。”
这两日石府和苏府的官司他是知道的,石府有钱,苏府有为官的苏遮,说实话,他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前几日苏府的拜帖他都没有接,只说身体不好。
又想到今天上午苏遮的信,虽然他也只是一散品小官,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登上高楼了,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
“大人,这几日,得空喝茶便罢,其余的事情便不用您操心了。”
宋亦一笑,笑笑着接了,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贵公子是娶妻,女孩儿吗,去哄一哄,不要太过张扬。”
石老爷一笑,他儿子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石韦还是天□□着苏府里跑,但是那望着的眼神变了一个目标。
苏府二小姐,苏桑寄。
苏府一家人被他烦的不胜其烦,虽然每一次都被打出去了,可架不住人家脸皮厚,早中晚三次,天天报到。
苏府和石府着着这一段故事,俨然已经成了青州城内茶余饭后最火热的消息。
这天,桑桑又听到前院传来的声音,那鼓呐彻天的,定是石韦又来了。
一世一事,因着桑桑上辈子并未曾遇见石韦一事,也不知如何处理。
只觉着实憋闷,她起身就要往外走,隐冬忙跟住她。
在苏府里胡乱的逛着,桑桑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芜院,想到那天赵暄冷漠的话,她一咬唇,快步走过芜院的大门,那脚一顿,她哼了声。
又径直的回来了,她也不叫隐冬,自己去开那芜院的大门。
开了门进去,桑桑却发现里面清冷冷的,赵暄不在。
“小姐,我们回去吧。”隐冬道。
桑桑看着那空荡荡的卧室,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门檐下,对隐冬摇了摇头,“我要在这儿看风景。”
看风景……
隐冬不说话了。
桑桑一坐就是两个多时辰,从正午阳光一直到暮色四合。她就坐在赵暄房前的檐廊出,双手捧脸,呆呆的望着芜院的院门。
赵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小姑娘穿着丁香色的交领襦裙,头发扎了两个小包包,乖巧的坐在哪儿,见到他进来,眸里泛起一阵光。
看着赵暄近了,桑桑站起来,因为坐久了,腿脚发软,她差点摔倒。
清冷的墨香沾染上她的腰肢,桑桑半弯着身子,跌在赵暄的怀里,桑桑眨巴眨巴眼,她伸出手,发现赵暄那耳朵尖尖颜色很红。
赵暄却忽地一把推开桑桑。
桑桑站直,嗓音娇软,还带着那么一点点他不告而别的娇斥,“暄表哥,你去哪儿了。”
赵暄手背在身后,睨了一眼桑桑,“你管我,嗯?”
又是放低了的那种危险味道。
桑桑脸上忙带了笑,“我只是关心你,关心你。”
她望着赵暄,见赵暄足底皂靴都是星星点点的泥土,甚至衣袍下方都沾染红褐色。桑桑有点狐疑,赵暄应该出府了,毕竟苏府可没有红褐色的泥巴。
不过桑桑不敢问他去哪儿了,只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暄表哥,你用过晚膳了吗,桑桑饿了。”
寒沉沉的目光落在桑桑的头顶,又缓缓而下,落在桑桑吹了风,而白冷冷的面颊处。
桑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木木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暄表哥。”
边说话,桑桑便用力的揉了揉揉。
看着桑桑用力揉捏,那软嫩嫩的小脸,如二月豆蔻梢头,白里带红。
赵暄负在背后的大手蓦然收紧,冷道,“都现在了,你居然还有心用膳,就这么想嫁给那石韦,嗯?”
“你可知石韦已经娶过两个媳妇了。”赵暄缓缓的声音里,夹杂着毛意, “然后一年死一个。”
桑桑的眼眶蓦地湿,她看着面前这个盎然活泼,处处疼宠他的双胞兄长,又想起他被架在桩子上,悔恨的瞪大双眼的样子,双睫湿润。
“桑桑,你,"手舞足蹈的苏叶蓦地慌张起来,他伸出手,又缩回手,急的不知所以,“谁欺负你了。”
桑桑吸了吸鼻子,珍珠般剔透的泪珠堪堪悬挂在瓷白嫩肌上,桑桑眨了眨眼,朦脓着目光,扯着苏叶的长袖道,“二哥,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哭了。”
“什么事,二哥一定答应你。”苏叶斩钉截铁回答。
“不准欺辱赵暄,包括不许向他动手,或者命令他人向他动粗,也不可以辱骂他。”桑桑恳求道。
苏叶虽然在桑桑的眼泪下弃械投降,但依旧忍不住迟疑,“他要是先欺负我呢。"
“你也不能欺负回去。”
“这不行。”苏叶甩了甩大袖,使劲摇头。
桑桑鼻头嗡动,眼睛红红的瞅着他,啪嗒一声,成串的珠泪湿漉漉滑过桑桑双颊,可怜至极,苏叶喉头一哽,牙齿咯吱作响,从腹部深处发出一个音节,“好。”
听闻好,桑桑倏地破涕为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