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小声提醒了一句:“你可别傻,这位王妃单看这一手,就不是个善人,手辣着呢,不然她也做不了这个王妃,你可别撞她手里去,只怕死了也是白死。”
宋姑娘顿时觉得今天花银子买了肉请客花的值了。
可是两人已经打定主意安分守己,继续在这林子边上的小院子里拣枯枝过日子,第二日午后,却有丫鬟来叫,说是王妃招她们两个去。
宋姑娘和武姑娘都吓了一跳,也不敢说什么,嘴甜的请那来喊的丫鬟姐姐长姐姐短的坐着,使眼色叫小丫鬟去伺候套话,她们忙忙的梳头换衣服。
两人不约而同穿了一身素淡的夹衣,只用了简单的簪子钗儿,不管叫她们去做什么,王爷前日才伤了,也没人敢穿个鲜艳颜色了。
来喊的丫鬟其实也不知道方王妃的意思,两人心中打着鼓,跟着过去,这王府正房,两人进来两年多了,还第一回见识,一进门是一座照壁,绕过去就可见正房大院子,正中间是打磨的光滑看起来就上了年头的青石板路,园子极大,两边各一颗枝繁叶茂百年银杏树,台阶两旁四个半人高的大缸,栽着碗莲,台阶底下绕着房子种了一圈防蚊虫的香草,这会儿春天了,已经发了新芽新叶。
正房是三大套屋,一道正门两道侧门,正中是一明两暗三间,两侧都是一明一暗两间,东西两边也都是这样,另有角屋和倒房等。
两人都没敢抬头细看,除了觉得这王府规制确实大之外,就低了头,在门外报名字请见。
没等多久,里头叫传了,两人规规矩矩的进去,里头堂屋华丽自不用说了,两人眼角只瞥到上头坐着一个穿着杏黄色袍子的人,白挑线裙子,便跪下磕头请安。
心里其实真的战战兢兢的。
新进门的奶奶夫人们若是想要处置之前的侍妾,有的是法子,好些的给银子发嫁出去,有些刻薄的打发去庙里,一辈子都出不来。如今王爷受伤,话都是现成的,给王爷祈福。
当然,若是受宠的侍妾,有爷们护着,自然无恙,新夫人不管是要名声或者是顾忌爷们,也不敢动,或许还得施恩抬姨娘或是赏东西,但她们两个,王爷连见都没见过,只怕若不是昨日里那老婆子提,根本想都没想起过她们,新王妃说不定要过个一年半载才知道这里有两个姑娘。
武姑娘在心底把那老婆子骂了个臭死,听到上头王妃开口问了:“你们两个是太妃娘娘那一回赏了来伺候王爷的,怎么这两年多了,没领过差事?”
这话听的两个人都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
她们的差事不就是伺候王爷吗?
还是武姑娘的心眼活泛些,忖度着小心的回答了一句:“当日太妃娘娘是在内务府挑的奴婢两个,交给庄嬷嬷领回来府里伺候的,嬷嬷打发我们在那边住了,只叫我们等着,没有打发差事,我们也不敢问。”
方婉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就觉得,内务府□□出来的人,哪有多少傻的啊,偶尔有一两个傻的,那都有别的人再聪明也比不过的长处,比如美貌。
这两个都不是十分美,左边答话这个瓜子脸儿,略微清秀,右边这个更好看一点,不过也算不上绝色。
方婉便道:“庄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太妃娘娘心疼王爷,特特的在内务府挑了你们两个来,自是有缘故的,她就敢搁着不用,这不是辜负了太妃娘娘疼王爷的一片心吗?”
武姑娘心里还有点茫然,难道王妃这样大度,进来就要安排她们伺候王爷?不能够吧?她又不傻,实在是不敢相信。
然后侍立在新王妃身边的那个三十多岁,遍体绫罗珠翠的官太太模样的妇人就回了新王妃:“我先前已经打发人去内务府问了,果真是有缘故的,这个叫宋薇,家里一家子都是在燕王府上伺候的,她的娘和姐姐都在燕王老太妃小厨房伺候,她也学的一手,太妃娘娘就是看重的这个。”
武姑娘一听,浑身一震,终于明白过来了,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喜悦,很有一种逃过一劫,劫后余生之感。
果然,新王妃听了便道:“怪道呢,燕王府我也知道,膳食极为精细,一见就是有功夫的,她们家能在小厨房伺候,教出来的姑娘必也是好的。这可不就是为着心疼王爷么?还有一个呢?”
苏太太又回道:“武莺是跟着织造局的绣娘学出来的。”
方婉叹道:“可见太妃娘娘对王爷的心了,特特的挑了这样两个人来给王爷,怎么就放着不使?这是怎么当的差,打量着王爷是在外头办大事的,不理这些个,就这样不经心?”
苏太太就不敢再多说了,只垂手侍立赔笑。
方婉便吩咐:“太妃娘娘自是比我们会用人的,既是太妃娘娘赏的人,从即日起,宋薇就去厨房伺候,武莺去府里针线房里吧。”
然后又查了一下两人的月例银子和东西,见都拿的一等大丫头的例,没有亏待,才算了。
一人赏了一个荷包,叫苏太太领下去:“你给她们安排一下。”
一等大丫头去这两个地方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