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房间。
江然费力的睁开有些肿胀的双眼,直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想要起床倒水,却见江诗筠正单手扶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打盹,想来已经是在这里干坐了一个晚上。
被江然的动静吵醒,看到他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江诗筠憔悴的脸上不由露出喜色,连忙上前扶着道:“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样,现在脑袋还疼的厉害吗?”
“我没事了,诗筠,昨晚我没伤到你吧?还有,你一整晚都守在这里吗?”渐渐想起昨晚晕倒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江然心中满是愧疚。
江诗筠点点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倒是你,昨晚一整夜都在喊着头疼,我就是回屋也一样会被你吵醒,所以干脆还是来看着你好了。”
看着眼前这张略带憔悴的俏脸,江然不由鼻子一酸,“诗筠,我”他欲言又止,心中如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前世的他,纵使身边美女环绕,但每次受伤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永远都是那几个男人的面孔。
江诗筠满是柔情道:“好了,有事以后慢慢再说,我先帮你倒杯水喝。”江然点了点头,能够让这样一个古代的千金大小姐亲自为自己端茶倒水,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此生无憾了。
喝了杯水,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江然忙下了床,死活要江诗筠上他这床上休息一会儿。江诗筠实在拗不过他,最后只好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来,这是我们21世纪秘传的按摩手法,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快休息休息吧。”
“嗯。”
江诗筠是真的累了,缓缓的闭上眼睛,随着头上传来阵阵舒适的感觉,很快就睡了过去。随后江然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才放心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报仇的事情先放一边,江然想着要上街去买只老母鸡回来炖炖,没成想这大清早的刚到了门口,就碰见带着银票来赎扳指玉佩的王庚生。
“来挺早啊,钱带够了吗?”江然问道。
王庚生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从袖子里掏出银票奉上,点头哈腰道:“爷,您瞅瞅,十万两银票,一分不少。”
老小子还算是识趣,江然也懒得再跟他计较,从怀里把东西掏出来掂了掂,然后直接给丢了过去。王庚生慌忙的把东西接住,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他还道要同江然寒暄几句,不料却看到一个他最不愿看到的东西,总督府总督大人长子的马车,显然这是骆林要来了。
“对不起啊江,江大爷,我,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王庚生慌慌张张道,昨晚他对江诗筠动了心思,这一大早就碰到骆林,难免会对号入座,生怕骆林是来找他寻仇的。
江然又不识得这总督府的轿子,还道这死胖子发什么神经,反正现在钱也已经到手,愿意走就走呗,他也没必要拦着。
王庚生千恩万谢的道了别,江然还想着要去买他的老母鸡,不料那四人抬的大轿居然在门口停了下来。
“总督大人长子,骆林到!”
那轿夫突然冒了这么一句,江然顿时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滑下,总督大人的长子骆林,也就是江诗筠原本很有可能要嫁的男人,呀的怪不得王庚生那孙子跑的飞快。
不过江然想想也不太对,王庚生是动了心思不差,那自己呢?这要是被这位爷知道了,还不得砍了他的脑袋。想着不由缩了缩脖子,感觉脖子上一阵发凉。
骆林从轿上下来,他那一身金丝绸缎的衣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只可惜这小子长得有点矮胖,实在是没有那种贵公子的气质,这一点甚至连李成文和张新荣都不如。
江然很是同情的叹了口气,也怪不得江诗筠死活看不上这货呢,现在想想,这骆仙到底是不是跟他一个娘生的都不一定呢。
“你这个家丁很识趣啊,来,拿着,这是赏你的。”骆林大方的掏出十两银子塞到江然的手里。
江然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是个什么意思?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骆林道:“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是第一个来迎接我的人,银子都是小事,你也不用谢我,重要的是我很看好你,等见了诗筠一定会让她给你涨工钱的。”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还有,你在江府主要是做什么的?”骆林仰着头,装比道。
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江然决定逗他一逗,便道:“小的江然,是个车夫,承蒙骆公子的抬爱,小的实在感激不尽。”
骆林一脸得意道:“好说好说,这都是小事,我问你,诗筠现在可有在府上?”
江然道:“哦,你说大小姐啊?她现在还在休息,不知骆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虽说这小子出手够大方的,但是多多少少也算是个情敌,该重视的还是要重视一下。
不料骆林的脸色看起来明显就不高兴了。骆林收起笑容道:“你这个家丁好不懂事,主人家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吗?还不赶紧进去给我通报!”
我嘞个去?
本来看在钱的面子上,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