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银子作甚?”
“谢大哥打赏,今儿的新厨子就是我。从今以后,大哥的饭菜我来做,大哥的衣衫我来缝,这样好不好?”林淡捏了捏薛伯庸的脸颊,欣慰道:“大哥,你长肉了!”
薛伯庸连忙去抓她手腕,脸颊通红地训斥:“女孩子岂能随意去捏男人的脸,你知不知羞?”
林淡挣开他的钳制,越发欣慰:“大哥,你也长力气了。”
薛伯庸感觉自己完全是在鸡同鸭讲,脸上的表情既尴尬又无奈。
前来探望他的薛夫人和老太君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幕。孙子(儿子)果然长胖了一些,脸色红润了,眼睛明亮了,连体力都在慢慢恢复。终有一天,他会彻底好起来的。
思及此,老太君对林淡露出了和颜悦色的表情,薛夫人虽然还是那副冷眉冷眼的样子,但说话的语气却和缓不少,也不再一口一个贱丫头地叫。
看见两位长辈,薛伯庸抹了把脸,简直想长叹一声。最近这些日子,他的确被林淡气得忘了去胡思乱想,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消沉带给家人多大的伤害。他嗓子一哽,由衷道:“祖母,娘,孙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哪里是你的错,你快别这么说。”老太君连忙走进去,安慰道:“你现在脸色好多了,人也有力气了,身子骨一日强过一日。你爹去了江洲帮你寻访名医,不久便会有好消息传回来,你一定会痊愈的。”
薛夫人连声附和,泪中含笑。
见此情景,林淡悄悄走出去,又悄悄掩上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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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薛将军未曾传回喜讯,薛继明却回来了,言之凿凿地道:“祖母,您知道吗?前些日子有一个农夫肚子被牛角顶穿,肠子都漏出来了,旁人都说他死定了,送去萱草的药堂,却被她给救活了!”
“什么,肠子都漏了还能救活?”老太君吓了一跳。
“能救,萱草把那人的肠子清理一番又塞回去,再用针线把对方的肚子缝起来,过了一个多月,那人就活蹦乱跳了。我亲眼所见,哪里有假?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街上打听打听,如今满京城都传遍了,说萱草是神医在世,没有她治不好的病!”
老太君眼睛一亮,立刻派人去打听。薛夫人也眼巴巴地等着,寄希望于消息的真假。若消息果然是真的,哪怕小儿子要娶吴萱草做正妻,她也绝无二话。
仆妇很快就回来了,把街头巷尾的传言学了一遍,直说吴萱草是神医,与阎王有交情,能从地府抢人,还说她医术超凡,能活死人肉白骨等等。
老太君和薛夫人当即派人去请她,却由于林淡曾经砸过她的店铺,毁过她的名誉,她死活不愿来。接连请了三次,她才撂下话,说是让林淡在她的药堂门口三跪九叩,大声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才会过来。
“去找林淡,她要是不愿意,押也要把她押去萱草堂给吴萱草磕头!”薛夫人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老太君闭上眼睛,半点没有过问的意思。这些事都是林淡惹出来的,让她去道个歉也不算什么。
薛继明咬牙道:“祖母,娘,您们怎么还不把林淡赶走?”大哥倒下了,他就得撑起薛家,故而平时都待在军营里训练,很少回来,并不知道罪魁祸首还赖在家里没走。
“唉,算了,祖母总是容易心软,谁说也不听!我亲自去找那个死丫头,这回她要是不把萱草请来咱家,我就把她扔出去,让她饿死在大街上!”薛继明怒气冲冲地走了,老太君和薛夫人并未阻拦。
只要能把吴萱草请来,替薛伯庸治好双腿,谁还去管林淡是走是留?即便老太君真心喜爱她,却也没把她看得比自家亲孙子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