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宝转头看他, 一时无声。
谭默也安静地凝视她, 仿佛在耐心地等待她询问, 不管她问什么，都会认真地回答。
这样的他，让她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是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只是因为喜欢上他后，选择性地忽略, 将他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但偶尔有时候, 她还是会担心的, 担心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或者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情况。
但她又不愿意相信他是有病的，在她心里, 他是一个健全完整的人, 只是有时候性格比较执拗罢了。
看他许久, 林宝宝忍不住伸手碰向他的手，入手一阵冰冷, 就算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 依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却坚定地没有放手。
“谭默, 我……”她仔细地组织语言，“你愿意告诉我吗？”
谭默的脸上露出笑容：“当然，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林宝宝正要高兴, 又听到他说：“就算可能会吓到你。”
“吓到？”林宝宝脸色微变, 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跑马, 已经脑补到最坏的结果，小心翼翼地问：“可能不会吓到呢？”
谭默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又笑起来，语气轻松地说：“当然，就算你吓到也不能反悔了。”
林宝宝：“…………”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谭默反握着她的手，将她从沙发拉起，拉着她回房，将房门关上。
外面下着寒雨，天空阴沉，没有开灯，整个室内昏暗而幽静。
林宝宝正要开灯，手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按住。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就着昏暗的光线，能看到他的五官轮廓，但并不太清晰。然而，正是这般昏暗朦胧的光线中，反而让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红芒，像蛰伏在阴暗角落中的某种可怕的怪物。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仅是他的眼睛，甚至他的手，她清楚地感觉到那原本紧握着她手的大手，突然放松了力道，尖锐的指甲虚虚地抓着她，仿佛担心刺破她的皮肤。
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
发现她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眼中的红芒闪烁起来。
突然，她颤抖的身体被用力地按进一具冰冷的怀抱里，容不得她动弹分毫，那人将脸搁在她的颈窝间，用又轻又柔的声音说：“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林宝宝被压在他怀里，他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隔着轻薄的衣服窜进她的皮肤，让她浑身鸡皮疙瘩冒出来，又忍不住打个哆嗦。
然后，她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更用力地摁住她，力道之大，让她痛得闷哼出声，怀疑他是不是想要将她抱到腰折。
于是她用力地拍打他的背，“放松点，痛死了……”
听到她闷闷的声音，抱着她的双手终于松了几分，但仍是牢牢地抱着，没有让她有丝毫退离的可能。
谭默望着前方，昏暗的光线中，他脸上的神色坚硬冷峻，如同窗外的凛冽寒冬，没有一丝人类应有的生气，红色的眼珠子和青黑的眼睑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恶鬼。
或者说是怪物。
他本来就是个怪物，是个从末世十年后归来的怪物，人不人，尸不尸。
可是就算她害怕，他也不会放手！
就在他沉浸在她害怕自己这件事情中，突然发现一双手搂住他的腰，怀里的人柔顺地往他怀里钻，将脸用力地靠在他胸口上。
“谭默，其实一点也不可怕，你还是很英俊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却让他脸上冷硬的神色渐渐地放松下来，他语气平静地说：“骗人，你都怕得发抖了。”
“那是冷。”
谭默无声地笑了下，“开着暖气，怎么会冷？”
“你的身体很冷，冷得我发抖。”
谭默当她嘴硬，低头亲了亲她温暖可爱的脸，柔声说：“那我给你买暖宝宝，一天贴几十上百个，一定不会再冷了。”
林宝宝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离我远点，让我不冷么？”
“那可不行！”他毫不迟疑地拒绝。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相拥，窗外的北风吹呼啸。
突然，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抬头仔细地看他，发现他眼睛里的红光已经消失。
她踮脚起亲他，在他配合地弯下-身时，她突然张嘴咬了他一口，闷闷地说：“我们做吧。”
谭默：“…………”
见他沉默，她突然有些羞恼，她都主动了，这男人还是不配合，这种男朋友要来干嘛？
她恼羞成怒，恶声恶气地说：“那就分手……”
余下的话被他凶狠地堵住，吻得她快要断气时，他一把将她抱起，往室内唯一的那张大床走去。
***
等林宝宝终于清醒时，元旦的假期已经过去。
腰酸背痛无法形容她此时的感受，原本就难受得厉害了，特别是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