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些人一说到自己被害的家人之后,必然会有很大的情绪。
那种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当年他都见过当场就对着警察破口大骂的家属。
很长一段时间,丁凡甚至有点不敢面对这些死者的家人。
可现在他也知道,这一关是躲不开的,只能硬着头皮等着。
谁知道,徐铭的反应,却异常的平静,或许这些年来,她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
反倒是情绪异常的松弛,没有丝毫的怒意,还伸手帮丁凡倒了一杯水。
可丁凡看的出来,她的内心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毕竟那都是她的家人,递过来的水杯,一直都是颤抖的,不过是在表面上克制罢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跟你说,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在让他们失望了!”
徐铭一边说着,顺势转头看了一眼家里供奉的排位。
上面正是当年遇难的一家五口人,周边的香火看来从没断过。
“我今天看过现场了,说实在的,我不认为是仇杀,好像凶手从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杀人,而是另有目的。”
丁凡看了一眼在一边坐立不安的赵队长,转过头来,对徐铭问了一句:“现场有被翻动多的痕迹,案发之后,您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东西吗?”
徐铭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情,看的出来她想的十分仔细,不过最后却摇了摇头。
“我妹妹那边没有什么东西,平常他们夫妻两个是不住在哪里的,我爸妈
的老房子因为年久失修,雨季一到房子就会漏水,那年我妹妹出钱给老两口修了一下房子,就叫爸妈到她那里住几天,他家里的房子刚刚收拾好,也打算搬过来的,之前的几天就已经搬了一些东西过来,贵重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其实那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徐铭说的房子,应该就是现在她住的这个地方了,看起来空间不小,不说外面的院子了,就说屋里,不管是大小还是装饰来看,在县里也算是不错的了。
如果说有人是奔着钱来的,好像也完全说的通。
“这么说,当年徐丽的家里,条件应该是不错的了。”
家里有房子,外面有一个店铺,听说当时还有一辆货车,这在一个县城里面,应该算是过得不错了,这样的家庭,确实有点遭贼惦记。
徐铭似乎也明白了丁凡的意思,点点头说道:“我妹夫以前家里人走的早,没有办法接班,自幼的时候就跟着几个同乡去南边打工了,回来的时候赚了点钱,在镇上开了一个五金店,跟我妹妹结婚之后,听说还在抄什么东西,好像是赚了点钱,在外面买了一辆二手的货车,平常用来上货送货之类的也算是用的上,在县里确实算是比较有家底的。”
“周小五当年跟风在外面炒股,确实赚了点钱,回来的时候跟几个朋友们都说了这件事,有些人就跟着也在外面买了一些,多数都赚了点钱,我当时也买了一些。”
徐铭显然是不明白周小五那一套,也不知道所谓的炒股都是什么意思,到是赵队长知道一些,开口讲这件事跟丁凡解释了两句。
其实炒股这个名词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了,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火起来了,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大一点的城市才有完备的股票交易中心,像白云县这样的小县城,五年前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东西。
想不到这个周小五到也有点脑子,不愧是在南方混了几年的人。
“对了,徐大姐,您帮忙想想,家里人的遗物您都清点过没有,缺少什么东西吗?”
一开始丁凡还没有太往这个方向想,毕竟一开始赵队长就说过,徐文山的家里,其实并不富裕,恐怕小偷强盗也不会选这样的人家动手。
可听了徐铭的话之后,丁凡反倒是觉得,这个可能还是挺大的。
搞不好,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因为赵队长的先入为主,将调查方向弄错了。
“没什么东西丢了,我爸有一支钢笔,一直都是他老人家最珍视的宝贝,虽然断了,但还在,就是笔盖不见了。我妈这个人一辈子朴素惯了,从来不戴首饰,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诶,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了,我妹妹手上原本有个金戒指,我妹妹之前戴过,因为他们夫妻两个,做五金生意的,经常伸手拿些铁器物件,我妹夫手上的金戒指很少会戴上,说是怕磨损了,一般都在家里,前两天我还看到了,但是这个戒指就剩下一个了,我妹妹的那个没有找到,同志你说会不会是丢了?”
金戒指!
丁凡一听,马上就在脑子里面回忆之前看到的死者照片,徐丽的手上似乎并没有带着戒指。
这金属的东西,不像别的,只要是在手上,拍照的时候一定会有反光点存在。
可丁凡记得很清楚,徐丽的照片上面,似乎没有存在过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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