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到一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从他进来的刹那,丁凡就发现了很多问题,比方这个于六肯定是和公安机关打过交道的,而且经验丰富,浑身上下一点紧张的感觉没有,肆无忌惮的看了个遍。
这小子不怕事不怕挨收拾,而且连自己怎么处理都猜了个差不多,丁凡不由的陷入了思考中。
田永宁开始询问他了:“唉,你站好了,有人举报你盗窃的事,下面给你做笔录。”
“姓名于六,家在朝阳村东头23号住,学历小学肄业,性别男……”于六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一股脑说出了很多。
丁凡冷冷的看着他,田永宁急眼了,指着他鼻子就喊上了:“问你,你再说,你现在涉嫌盗窃呢,刑法上有规定的,这属于重点打击处理对象,你老实的,态度不好,咱就直接从严处理了。”
“唉,你吓唬谁呢?我这种叫小偷小摸,两次加起来不到五十块钱,已经如数被你们没收了,说什么我就认呗,以前也不是没来过你们所,这地方挨着大路呢,打人也得拉上窗帘吧。”于六盯着田永宁又犯浑了。
丁凡看小田这方面还是差了点,慢声细语的打着圆场说:
“小田,算了,他就这俩事,到时候处罚下算了,我就是奇怪了,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人呢……”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于六,有些好奇起来:“一个盗窃的事,不大不小,你以前干嘛的啊,和小田好好扯扯,要不这小子以后工作起来我都不放心。”
丁凡说完,打了个哈欠,问了句老沈在不在,转身就走了。
沈军所长听着丁凡找自己呢,再旁边房间里招呼他过去喝茶,丁凡走了,随后在老沈办公室里闲聊起来了。
询问室里,能隐约听到他俩说话聊天的声音。
这些话语一传来,田永宁顿时难堪起来了,心里无比的矛盾:“不对啊,丁师兄这是怎么了?看不上我,还是对我没信心啊,怎么让我和他学习啊,他是个什么玩意啊,就一个地赖子。”
再看那于六,更是一脸的猖狂,掏出一根烟,假惺惺的要递给田永宁,马上递到他手里时,又抽回来了,指了指小田旁边桌子上的打火机,颐指气使的说:“你一个新民警就别学抽烟了,借个火。”
他这幅混子模样,气的田永宁肺子都要气炸了,旁边的民警小马一把抓住于六的肩膀,差点把他拽了个趔趄,毫不客气的说:“你谁啊,要不要脸了。”
于六很无视的看了他一眼,潇洒的吐了个烟圈,看看他俩,肆无忌惮的坐在铁椅子上了:“你俩啊,别这么激动,激动有用吗?当初我和王一手犯的事,砸了啊,就是在这个地方呢,他没沉住气,和我扛上了,他进去了。”
王一手?
田永宁听过这个超级大骗子和神棍,前些年在这地方传的挺神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节目,想起了丁凡交代的事,尽管心里有十万个不乐意,可还是硬忍着,提醒小马说:..
“让他说,咱就当反面教材听了,丁队不是这么交代的吗。”
他耐心的听着,总感觉不舒服不对劲,刘六说的都是什么事啊,那叫一个超级低俗加垃圾。
什么他有个哥们,从外地找了个精神有点问题的漂亮媳妇了,他跟着在一起住呢,三个人打地铺住的,后半夜那个女人就钻自己被窝里。
还有,他曾经跟着一伙南蛮子盗贼,拿着一张藏宝图,说当年日. 本关 东 军往大山里运了十天十夜的好东西,都埋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了。这伙探宝队伍找了五六天,最终都弄了不少好东西,他自己就顺手藏了六七个明清时期皇宫出来的夜壶。
听到这里,田永宁猛的拍起了桌子,叫着小马说:“这些就够了,把他铐起来,这些事从头到尾撸一撸,然后报批,让他法庭上说吧。”
小马也是气愤难平,一下子走过去了,大手摁在于六肩膀上,一只手去抓手铐了,只听于六噗嗤一声笑了,连声说:“唉,别急啊,我这个梦做的……”
小马的手铐在都快压在他手上了,于六一本正经的辩解起来了:“我晚上吧,就得喝点,一喝了就特么的做梦,也是奇了怪了,人家做梦完就拉倒了,我做梦都是连着的,和小人书似得,一集一集的,这故事啊,上面的和下面的都能连起来……”
于六的嘴没有那么容易撬开,这一点丁凡早就心里有数,至于叫人审一下,只不过是走个程序,后面的才是正戏。
想要撬开这小子的嘴,到是不难,只不过在这里不行,毕竟于六这小子来这里也不是一两次了,在加上本身就是一个滚刀肉,想要叫他乖乖就范,还真是要下点狠手。
所以丁凡一开始就给于六想好了地方,在派出所里只是走个过场,审问结束之后,直接就转送看守所了。
在于六被送到看守所的时候,丁凡亲自送他了他一程,一直将他送到了看守所里。
现在的看守所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四处跑耗子的各个监舍,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变得人满为患,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