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巴图镇三十多公里的老卡镇的一个依山傍水的空地上,一排排墨绿色的军用帐篷整齐的摆放着,一台绿色卡车正在轰轰的启动着了。 身材高大的范强排长身体挺拔,几乎挺拔成了反弓形,他那一颗星的肩章让人感觉威严吓人,尤其是沉闷的声音听起来有种不寒而栗的紧张。 他盯着眼前背着电台的通讯兵,重复的问了一句:“确定吗?是我老师来的电话,你那玩意信号到底行不行啊?” 通讯兵背着15瓦单边带电台,抬头看了眼远处两棵大树中间刚刚架设好的电线,语气坚定的说:“报告排长,站里就这么说的,很清晰呢,说公大的刘大猛找你,让你回个电话,他还说两年没联系你了……” 范排长三天前带着三个战斗班的战士来这里野外驻训,刚训练完里丛林小组战术,就接到这个消息,一想起以前刘大猛在警地实战班教过自己,俩人感情笃深,脸上马上浮现出一丝期盼和信息,冲着旁边坐着的战士们扯着大嗓门喊着: “一班长,我打个电话去,你领着训,别特么的偷懒,谁要是偷懒被我发现了,看我不踹死他的,罚他背锅去,听到了吗?” 战士队里,马上就站起了一个有点龅牙的大个子,想笑可没敢完全笑出声来,浅浅的笑容里,透着几丝军人特有的刚毅,几个雀斑显得很强硬很实在,潇洒的冲着排长敬了个礼,大声回应说: “收到收到!谁偷懒五百个俯卧撑,三百个仰卧起坐,然后罚他三星期不允许去后勤帮厨。” 他前面的话说的严肃认真,后面多少带了些开玩笑的成分。 那范排长也没多说他,好像是对这个班长平时很是信任,人家说的话也似乎都说到了他心窝里,让他就是想发火,也发不起来。 范强上了卡车,同样去了老卡乡的邮电局。话说这个邮电局和巴图的邮电局在一条线,线路信号都是靠着丛林中间一个个高大的电线杆子链接着才能保持有线通讯,加上范强又是军方的人,营业员自然多关照,给了不少的优惠安排,他一会就和刘大猛联系上了。 电话里,刘大猛简单诉说了些思念之情,问了些他现在的情况,范强难掩欣喜的一一道来,然后自然的说到了丁凡的事。 丁凡的名字,是哪个单位的,刘大猛这可是打着一分钟不少钱的长途呢,也没多说,其实就是说了范强也不会听的那么仔细,只是听说他的一个学生,在巴图镇遇到了困难,看看武警工作站的人能带人去支援下嘛。 “老师,我简单听了下,他是要找人帮忙吧?那是警察的事,我们嘛,要是政府没有官方的要求,上级不批准的话,恐怕是……”范强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说着。 他听明白了,刘大猛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是让他带兵去帮助自己的学生,范强怎么能不明白,这是地方上的事,就算是有些冤情什么的,派兵支援?那是万万不能的。 军方纪律严肃,肯定是不行的。 丁凡从邮局里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任凭烈日照的脑门上热的都是亮晶晶的汗珠,也不擦一擦,而是一副焦虑、失落的模样,黯然伤神的想着:“老师说了,一会要是不找我去接电话,就是这个事没戏了,本来希望也不大嘛,看样还得自己想办法。” 在这个通讯极其不发达的年代,邮局的人倒是很热心,说是燕京那边要是回了电话,或者别的地方有人打电话找丁凡,就派人骑车去住处告诉他。 他带着一丝丝失落他正往饭馆方向走着,就见前面十字路口不少人正旁边的空地上走去。 那些人笑呵呵的,脸上挂着看热闹的好奇,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丁凡便跟着走了过去,一边走着,才发现广场旁边是个院子,上面有个牌子,写着“巴图客运站”。 虽然写着是个客运站,门口却没有一台车,应该是乡镇那种几天一班车的简易站点,看来这地方是林区的富裕地方,交通上比金山乡强了不少。 人群中间,正有个女孩哭哭啼啼的样子。 她长发遮面,背着个粉色的书包,露.肩的体恤衫,虽然是坐在一块石头上,那弯曲的线条,把一个曼妙的身体展示的一览无余,尤其是衣衫和修身裤中间索引若现的地方能够看到若隐若现的一抹雪白。 旁边一个胖胖的大婶同情的介绍说:“这孩子说上大学放假了,出来考察,学校通知回去上课,想去塔城坐火车,都这个时间了,哪有车啊……” “阿姨,在林场旅游的时候,我钱包还,还被人偷了,我……”女孩不到二十岁的模样,似乎被这个女人又触及了伤心事,侧脸抬头,又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这孩子够可怜的了……” “我也听说了,这几天下雨下的公路都冲毁了,车很少的呢……” “怎么还丢钱了,该死的小偷,弄的这姑娘就是到了塔城,也是麻烦事啊,你们谁有能耐,想想办法呗……” 围观的人中不少是岁数大的叔叔阿姨,听了小姑娘的遭遇,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还有两个20多岁的小伙子,蹲在旁边低头看了几眼小姑娘,顿时感觉这姑娘不光有城市女孩的粉..嫩,而且气质如兰,绝对是这里十里八乡没见过的漂亮模样,顿时跟着起哄起来。 “妹子啊,我们这地方多好啊,风景好,吃的喝的不愁,不行你就留下呗……”一个穿着喇叭裤的男子流里.流.气的说着。 这家伙流里流气的说着,拿着几张纸巾,借着应塞给人间的机会,趁机在姑娘胳膊上摸了两把,厚颜无耻的说: “老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