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说说得了,干法医的人都不迷信,天天接触尸体,死了就是死了,**不叫**,叫标本,就是咱们的工作对象,你又不是没见过,解剖就是咔咔的一顿剁碎骨头肉,看问题,记录下来。”万能说。 他说完,发现丁凡无动于衷,愣怔的想着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子,中邪了?啧啧,改天跟我好好体验下,咱这工作讲的是科学,不是做梦能做出来的。” 丁凡慢慢的缓过神来,如梦方醒的般的晃了晃头说:“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事,咱就看看呗,玩意弄出什么好东西呢,弄个清朝的夜壶,明朝的破饭碗什么的,不就发了吗。” 说完,他让万能等会,自己去旅馆找把铁锹去,回来挖了看看。 回到了旅馆里,知道里面的人还在开会,阿旺正把一只山羊剥了皮,正在把着羊角褪皮,抬头乐呵呵的说:“教练,扒羊脸才好吃呢,那地方最劲道,有弹性。” “小子,别都炖了,我弄材料呢,等我回来的,对了,马局他们说什么呢……”丁凡告诉他。 阿旺不知情的摇了摇头,丁凡也不多问他,直接去了走廊里,去旁边的耳房里找东西,走到那个临时会议室门口时,听着里面有人说话,他慢慢的停住了脚步。 “现在来看,够得上恶性案件的四起了,要是再有一起,如果顺利的定了案,五起就算是重大暴力系列案件了,以前这种情况省厅都会发个贺电,随后就是通报表彰了,没准能给几个三等功和二级英模指标呢,还的再深挖啊。”屋里,刘德失望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案子进行到现在,万能那边已经勘验完毕,前期的人命案子,加上郑厂长他们刚刚说的涉黑涉暴的线索,给大小地主和白狼伙人定罪已经差不多了,虽然说其中的两个老大死了,可小地主还在,团伙骨干陈北山还在,罪行是磨灭不掉的,只要证据确定了,就可以报送检法审判了,给法律一个交代,给全县人民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本来很多人在惦记着晚饭呢,现在变得气氛严肃多了,都在听着这个很有希望的话题,连马龙飞也眯着眼睛沉思不语。 停了半晌后,他慢慢睁开双眼,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说:“有个事,你们都不知道,现在我就说说吧,上星期有个案子,塔城县公安局弄了个半个月了没结果,先是发来协查通报,后来考虑社会影响,又是公安自己的事,嫌丢人,来电话说这事别公布了……” 一个月前,塔城县铁路公安处民警柳泉深夜自己执勤时,发现大厅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就带进执勤室盘问,没想到那家伙突然掏出斧子,几下子就把柳泉砍死了,夺了手枪逃之夭夭,塔城县公安局和铁路公安处出动了几十人调查了十多天,最终没能抓住凶手。 他们封锁了十几条通往外地的道路,始终没有检查到嫌疑人,当时有专家提出凶手可能逃往呼鹿县境内了,可呼鹿县面积比港城大了十几倍,和江浙两省面积加起来差不多,进行地毯式调查,比大海捞针还难,所以,此时只能暂时放起来了。 站在门口阴影处的丁凡眉头紧皱,脸色凝重,似乎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同时心里出现了莫名的悸动,预感着这件事似乎就在兴隆矿里。 他拿了铁锹,阿旺已经用烙铁烤羊脸了,忙的满头大汗的问:“教练,马上好了,你快上手吧,都等着吃呢。” “……”丁凡想说出去挖什么东西呢,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敷衍的说:“你别三心二意的,好好弄着,还有那么多毛毛呢,你眼睛不好使啊。” 出了门,万能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劲,也没多问,直接跟着就去了那片怪怪的草地。 丁凡围着那地方看了几圈,万能还蹲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地上鼓鼓的,还留着丁凡踩过的脚印,有些拿不准的说:“丁子,感觉出来了吗?下面能有什么东西呢?铁碗?夜壶?” 丁凡没直接回答,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放在阳光下看了几分钟,然后闻了闻,小声神秘的说:“冤魂?你听到了吗,风声里仿佛有鬼魂在哭泣,还是个男的,说自己怎么怎么冤枉呢,家里的孩子都没人看。” 万能听的一愣愣的,伸手试探着,像是要摸摸这家伙是不是发烧呢,等他手伸回来时,丁凡瞪着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惊一乍的说:“信不信?你要是错了,收我当徒弟?有空就教我法医学?我跟着你打杂也行。” 他发现了万能是个醉心法医技术的人,一旦遇到值得研究的现场就会投入全部精力研究,这会正琢磨的有些忘乎所以呢,这种时候正是提条件的最好机会。 这种人往往做事单一,不在在乎凡俗缛节的事,一旦要是答应的事,就会当成正经事办。 “错了?你没挖出东西呢,我错什么错?你还真信我那个梦了,前几天我一直做梦梦到我警校那个女同学呢,我俩总是逃课出去吃烤地瓜,大冬天的吃着地瓜,手就拉在一起了,那叫一个清清楚楚啊,后来找人问了声,她在松江市上班的乳腺癌死了好几年了,所以说周公那套根本就是没有一丁点科学道理的,我劝你啊……”万能说着,眼睛直直的,还是在观察。 丁凡知道时候到了,该说话了,可是知道自己也是猜,一点把握都没有,小声的说:“下面有尸体,死者死亡时间不太长,也就十多天吧,腐烂不太严重,地面上绝对有痕迹。” 此言一出,万能那双眼睛眯着到处看地上的痕迹,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不会放过,习惯性的戴上橡胶手套,拿起棍子在地上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