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黄济真行不行,路承周都必须用。
因为这是川崎弘亲自交待的,哪怕黄济真真是堆狗屎,路承周也会使用。
回到警察局后,路承周亲自找黄济真谈了话。
“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每天去特高课报到。”路承周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点钱,这是给黄济真的活动经费。
黄济真三十多岁,长相普通,是那种扔进人堆,一点都不显眼的人。
“我知道,以后我就住在二十六号路。”黄济真缓缓地说。
“此事,川崎队长,应该跟你说过了吧?”路承周突然想到,川崎弘既然向自己提出,恐怕早就跟黄济真谈过了。
“是的,川崎队长要求,在监视点装部电话,有事直接向他报告。”黄济真说道。
“直接向他报告?”路承周突然将手里信封收了回来。
“当然,我也会向局座汇报。”黄济真见路承周收回了信封,知道他对自己的做法不满,马上改口说道。
事实上,在黄济真心里,还真没把路承周放在心里。
他虽然进了特高课,但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在黄济真看来,路承周还不足以领导他。
只是,他现在是路承周手下,想要在特高课混,必须得尊重路承周。
“不,二十六号路上的监视点,直接向川崎队长汇报。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属于特高课,而是直属川崎队长。”路承周将信封递了过去,他才不需要黄济真的情报呢。
“多谢局座。”黄济真松了口气,看来路承周只需要他的态度。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路承周问。
“没什么要求,只希望监视点没有其他人。”黄济真想了想,他希望独处完成这个任务。
“当然可以,我说过,从现在开始,特高课没有你这个人,我们也会完全放弃二十六号路的死信箱。”路承周正色地说。
黄济真不再归路承周领导,路承周在画暗号时,必须更加隐蔽。
至于死信箱,路承周已经想到了办法。
黄济真接受任务后,马上搬到了监视点。
作为曾经的唐山城高官,黄济真其实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
然而,他现在不再是城高官了,过来后,他在这边什么都不是。
没有人再会看重他,甚至所有人都将他无视。
到警察局特高课后,那些人要么是原来警务处的,要么是情报一室的,他根本融入不进这个团体。
当川崎弘找到他,想让他监视二十六号路的死信箱时,黄济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只有让日本人觉得,他还有用,才能在特高课混下去。
作为一名叛徒,黄济真有一种变态的心理,他觉得,自己当了叛徒,最好有更多的叛徒,与自己为伴。
而且,他也担心,会被海沽城委的人制裁。
如果配合日本人,将海沽城委的人全部抓住,他以后睡觉也能更安稳了。
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外,黄济真从来没有离开过监视点一步。
希望,地下党似乎运气很好,或者说,他的运气不太好,就在他外出的时候,电线杆上,竟然被人画了暗号。
“川崎先生,暗号出现了。”黄济真第一时间拨通了川崎弘的电话,紧张地说。
“看到画暗号的人了吗?”川崎弘问。
“没有。”黄济真摇了摇头。
“你跟情报一室的人有什么区别?”川崎弘不满地说,如果只是观察电线杆上的暗号,路承周手下,同样做得很好。
“下次不会了。”黄济真惭愧地说。
他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三餐的吃饭时间,绝对不能再让地下党得逞。
“看了情报了没有?”川崎弘问。
“看了。”黄济真忙不迭地说。
他的任务是盯着画暗号的人,当然,如果可以发现放情报的人就更好了。
“我过来一趟。”川崎弘说,不管地下党有什么情报,都不能在电话里说起。
川崎弘希望,从二十六号路发现地下党的重要情报。
此次的情报,并没有令川崎弘失望,甚至,他看了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黄济真递给他的本子,上面只有四个字:“十八抵达。”
如果地下党与“十八”接触上了,那李汝勤算什么?
川崎弘突然有种,被地下党愚弄的感觉。
当初他看到情报,“十八”要来海沽治伤,他才断定李汝勤是地下党的。
然而,李汝勤已经被枪决,可地下党竟然跟“十八”接触上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李汝勤并不是“十八”。
当然,李汝勤依然有可能是共产党,但几率之低,连川崎弘都不太相信。
川崎弘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犯了错误,他甚至都不想将这个情报让别人知道。
川崎弘望着黄济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