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马玉珍还没成家,石田秋夫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马小姐未嫁,路君没娶,你们倒是天生一对。”石田秋夫说。
“石田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马玉珍低头头,一脸羞涩地说。
但她脸上的酒窝却出卖了她,得知路承周是“蚂蚁”后,她其实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从中学时代,她对路承周就有莫名的好感。
之后,她认为路承周误入歧途,也就将感情的事放了下来。
程瑞恩对她的心思,其实她也是清楚的。
只不过,她对程瑞恩从来没有过情意,只是将他当成朋友,甚至是大哥。
“石田君,马玉珍还是有抗日分子嫌疑的。”路承周用日语轻声提醒着说。
“正因为她还有嫌疑,需要你就近监视,并且顺便保护她。”石田秋夫说。
自从他到情报一室后,路承周对他一直保持着尊敬。
而且情报一室的好处,他每次都有份不外,逢年过节,路承周还会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如果换成别人,看到这么漂亮的马玉珍,恐怕就要下手了。
“马小姐,不知你是否同意?”石田秋夫用汉语说道。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马玉珍轻声说。
“这事好说,马小姐,你先把申请书写好,另外再写一份这几年的自述。”石田秋夫说道。
“没问题,我晚上回去就写,明天交到宪兵分队。”马玉珍说。
“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海沽,晚上也必须回家住。”路承周叮嘱着说。
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马玉珍应该提出辞掉庸报记者工作的。
然而,她不但没有提,反而想着留下来。
显然,马玉珍违反命令了。
可是石田秋夫在旁边,路承周又不好说什么。
“知道了。”马玉珍白了路承周一眼,不满地说。
“石田君,晚上还是要安排人监视她才行。”路承周在回去的路承周,对石田秋夫说。
“我倒是觉得,马玉珍没什么问题。”石田秋夫摇了摇头。
“我也希望她没问题,但因为我们的关系,只能特别对待。如果她真有问题,我怎么对得住你?如何面对川崎队长?”路承周叹息着说。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石田秋夫微笑着说。
他在情报一室当顾问,同时也肩负暗中监视路承周之责。
路承周在宪兵分队的表现,一向以来还是很不错的。
无论是在打击中共地下党,还是抓捕军统方面,表现得都很积极。
在处理马玉珍的问题上,路承周也表现得公正严明,让他很满意。
川崎弘暗中跟他交待过,如果路承周有故意庇护马玉珍之嫌,可以马上逮捕马玉珍。
路承周回去后,把与马玉珍的对话,详细写了一来,交给了川崎弘。
“老师,从马玉珍的应答来看,她应该还没有参加抗日组织。”路承周站到川崎弘对面,恭敬地说。
“这是你的结论,还是你们两人一同的结论?”川崎弘看了一眼旁边的石田秋夫,问。
“我也觉得,马玉珍不是抗日分子。”石田秋夫摇了摇头。
不能因为马玉珍假造身份,就认定她是抗日分子。
而且,马玉珍也愿意恢复身份。
“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川崎弘朝路承周说。
今天的接触,他还是要问过石田秋夫才行。
“嗨!”路承周恭声回道。
“马玉珍真没问题?”川崎弘等路承周走后,问。
“应该没问题。”石田秋夫缓缓地说。
“但还是不能放松。”川崎弘觉得还是有些遗憾。
“路承周建议,晚上依然监视马玉珍,在没有完全确定她身份前,不能放松警惕。”川崎弘说道。
“他与马玉珍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么?”川崎弘诧异地说。
“我当初也担心这一点,但路承周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得很好。”石田秋夫说。
“那就先这样吧。”川崎弘叹了口气。
正当石田秋夫要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路承周的敲门声。
“进来。”川崎弘很奇怪,路承周才刚回去,怎么就又回来了呢。
“老师,英租界二十六号路上发现了情况。”路承周一脸“兴奋”地说。
“什么情况?”川崎弘问。
“刚才赵宾打来电话,汇报有人在电线杆上的长方形内,画一个三角形。”路承周激动地说。
“然后呢?”川崎弘猛然站了起来,他的呼吸也加快了。
此时的川崎弘,将马玉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跟下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死信箱!”路承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