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基业,我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于是,我在十八岁那年杀死了我的二叔,又在同年年尾的时候将我的老师亲手击杀。在那之后,我渐渐熟悉了杀人的习惯,并将之纳入到了生活之中的必要环节。从杀死二叔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今后的我,不是要杀别人,便是要被别人杀死。与其抻着脖子等人来杀,不如趁别人不备,取下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在极恶兽界之中,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谁也不例外。”
灵仇彻吐露的心里话令巨座颇感意外,甚至有些小小的欣喜,毕竟这番话对方是不可能讲给第二个人听的。但仔细一想,巨座又不禁害怕起来,对方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向自己坦露心声,难道就不怕他出去到处乱说吗?既然不怕,那只有一个解释:灵仇彻有办法令自己永远无法说出这件事情,因为死人可以永远保守秘密。
“你……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巨座声音颤抖地说道。
“呵呵,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人灭口,至少眼下你对我还是有点作用的,而我向来对有用之人十分体贴,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想说的是,虽然表面上灵邪族是我的,但实际上背后却有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企图控制整个种族的命脉。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只能暗自筹划自己的事情,这才令灵忠鬼蜥向来找寻宝物。”
巨座迟疑了片刻之后,忽然又道:“那个叫鬼蜥的丑八怪,应该不是你的族人吧?”
灵仇彻目光随即聚集在巨座的身体之上,同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很重要吗?”
“呵呵,听你刚刚说话的语气,似乎对那背后的强大势力十分惧怕,普天之下,能够令灵邪族长这般害怕的力量,应该没有多少吧?”
灵仇彻淡淡一笑,随即道:“你确实聪明!不错,鬼蜥确实不是我的族人,他是虺龙族派来监视我的眼线。”
巨座心中颇感意外,于是又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虺龙族派来监视你的,又为何要让他与灵忠一同前来寻找宝物,难道你就不怕此事败露、呈圭被夺吗?”
灵仇彻不假思索道:“怕!当然怕!但怕有什么用,怕到头来不还是要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为了杀死灵心波,我被迫接受了虺龙族的援手,谁成想从那时起便与他们形成了一种无法割裂的复杂关系。表面上他们为我族提供各方资源,令我们拥有了比肩,甚至超越灵异族的强大实力。但暗地里,虺龙族的成员正在迅速渗透进我族的各个角落之中,一步一步同化着我们的族人。我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甚至能够隐约看到一只魔掌正在伸向灵鸦族人,欲要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我灵仇彻虽然实力不济无法与整个虺龙族相抗衡,但身为族长的我,有义务为我的族人扫除一切胆敢伤害我族的势力,即便对方的是虺龙族也不例外。你以为,呈圭真的那么好拿吗?”
直到此刻,巨座已经嗅到了其中的阴谋气息,回想起当日与灵跻的交谈画面,一丝丝的明悟随之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呈圭到底是什么宝贝,为何能够令你舍得下万耗费这么大的工夫与精力,难道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灵仇彻看向头上的山顶,随即幽幽地说道:“你说你不是灵掌异族的人,其实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在你的体内嗅不到丝毫这方天地的气息。你来自外面,你是人类,对吗?”
巨座长呼了一口气,随即微笑道:“看来,我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
“呵呵,那个不重要。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你最好竖起耳朵听好,我口中所说的呈圭是整个极恶兽界之中惟一有机会打破时空之壁,离开这个被诅咒世界的绝品神器。小子,你难道不想拥有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