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人魔妖凶兽四联手对抗齐墨以及白界众部之时,皇城旧址之外却是发生了另一场始料未及的厮斗,原本只是被孙长空好心释放的九幽魔姬,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变本加厉,就连自己的心爱弟子也不放过,不但绑架了柳如音,还带着他前往了殒仙塚,以阴谋诡计将孙与柳的骨肉从魔族先人之中骗了过来,并且双双交给了齐墨的手下。而如今,齐墨成为了傀儡,因此柳如音与孩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入到了法主的手中,进而变成两枚可以左右这场旷世浩劫的关键筹码。在亲情与大义面前,孙长空又该何去何从呢?
“九幽魔姬,又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早知如此,当日我便应该将其彻底消灭,令他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眼见孙长空眼中的怒火不断攀升,柳如音连忙道:“不,或许师父她也是自有苦衷。我与她相见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温柔与慈爱,她不可能忘掉我们昔日间的情谊,绝不会……”
说到后面,柳如音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信自己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还是说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孙长空拍了拍柳如音的肩头,面露微笑道:“她的事情我们先不说,你去到方掌门那里,这交给我吧!”
说着,孙长空搀起地上的柳如音,却发现后者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腕之上:“长空,我错了,当初的我不该一意孤行,可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他本来就是命苦,甚至没能在人间活上一天,我不想他就这么含恨而终,我想让他见到这个世界的风彩,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茁壮成长,哪怕最终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平凡度过一生,我也心甘!”
孙长空点头道:“相信我,不要忘了,他是你的孩子,更是我的孩子,哪个当爹的会愿意扯到自己的儿女被人欺负。更何况,这里的事情还关乎天下苍生的存亡,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全力以赴!”
安置好柳如音之后,孙长空随即将目光投向法主,口气冰冷道:“没想到,你们在暗中居然还布下了这么多棋子,九幽魔姬是怎么回事?”
法主嘴角一扬,衣袖无风自起,又一次幻化一枚黑色的漩涡,不出所料,九幽魔姬的身影缓缓自其中显现,而如今那张惨白无光的脸庞之上尽是怨恨,狰狞之状。
“你!”
一眼望去,九幽魔姬几乎体无完肤,身上横纵着各式各样的伤痕,伤口有深有浅,伤势各不相同,若是换作旁人,单是失血便足以致命,但这位“恶毒”的女人居然顽强地活了下来,实属意外。
“呵呵,看到他变成这副样子,你的心中是不是感觉舒服了许多,孙长空,你该谢谢老夫吧?”
孙长空并没有回答法主的话,而是继续对九幽魔姬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因为你曾败于我手,想要借此来报复我?还有,你与齐墨是怎么认识的,我不相信像他那样的人会愿意委身接触你这种小人物。”
九幽魔姬张口吐了一滩淤血,气色瞬间恢复了许多,喘息之余嘴边随即流露出奸诈的笑容,说道:“孙长空,你这个煞星,你悔我飘渺云巅千年基业,后又多次与我作对,甚至将我成阶下囚,夺去我的自由,这些事情我九幽魔姬自是忘不了,不过最让我忍受不得的不是这些,而是你!”
九幽魔姬伸手指向人群之中的柳如音,接着声音尖锐道:“我唯一器重的弟子,柳如音,竟毁在了你的手上,我本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但现在已是不可能了。是你,是你孙长空毁了我九幽魔姬光明磊落的一生,你让我的人生充满污点,我要报仇,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孙长空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地摊开双掌,语气轻佻道:“想报仇,你随时都可以。我就站在在这里,无论你要杀要剐,我孙长空绝无怨言。可是,你又为何大费周章,为难我那还不经事的孩儿,他在哪里?”
九幽魔姬回头望了一眼法主,后者淡淡一笑,故作神秘道:“令公子的安危你大可放心,你也说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老夫好歹也是法主,欺侮晚辈的事情自是不屑去做的。”
孙长空道:“既然如此,那还请法高抬贵手,放我那孩儿现身一见。”
法主诡笑道:“这个嘛,恕难从命。你既已取代齐墨成为了界主,修为实力定会因为神职的加持而倍增,更何况元天宗那小子还传授了你玄妙至极的谬论法……”
语至此处,法主稍微顿了一顿,目光转向一旁的元天宗,后者面色一变,似要随时逃奔一般,就连气息也索性屏住,生怕对方出手。
“你究竟学了多少的谬论法,老夫无从得知。不过若是令公子现身,以你如今的能耐定可以立即将其转入到安全地带,如此一来老夫岂不是白白断送了手中的优势?况且,我已将你的内人交还于你,难道这还不足够吗?”
听完法主的这番话,孙长空自知唇舌上再也讨不得半点便宜,于是干脆道:“说吧,究竟怎样你才能放过我那孩儿!”
法主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元天宗,随即道:“你过来!”
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