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放过之后,是二者的放手一搏。孙长空出手捷疾,掌影翻飞,虽说不上是哪一门哪一路招式,但掌风袭过之处,无不雷轰阵阵,万物破碎,就连大地之上也横现出一道道刺目的沟壑,几欲吞没周围的一切。
不过更令众人感到惊讶的是,才受到食白神领点拨的“凡人”朱大闯,实力居然突飞猛进,与孙长空交手之间,竟不落下风,偶然还能发出几记反击。但见他拳风虎虎,甫一进入虚空,便立即消失。不等孙长空反应,便从不知名的犄角旮旯之中钻出来,对其发起突袭。起初,孙长空还能凭借敏捷身手躲避一二,可到了后来体内真气愈渭消耗,速度也随之减慢,不一会儿的工夫已经着了四五拳,拳拳到肉,打得身上砰砰作响,其间似还夹杂着骨头爆裂的声响,震撼人心。见此情状的巫白帝不禁喜出望外,一开始的消极态度也也随之消失无踪。
“哈哈,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巫白帝选定的传人。对,就这样一直坚持下去,大闯,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狠狠地揍扁!”
白头翁看了一眼正在兴致头上的巫白帝,面露不悦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别显出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我都感到替你丢人!”
巫白帝不以为然道:“哈哈,无所谓,丢人还能比你你刚才的模样丢人吗?师徒两个趴在人家的脚底下,任人宰割。换作是我,早就抱着自己的弟子一起自杀了。”
“你!”
眼见二人越吵越凶,站在最后面的食白神领不由得蹙眉道:“好了,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下吧!大闯虽然现在稳占上风,但如果五十回合不能取胜,输得一定是他!”
望着食白神领那张冷如凝霜的面庞,巫白帝不禁为之怔,随即道:“怎么连您也这么说,难道大闯还能自寻死路不成?”
食白神领脸色微变,语气深沉道:“我也希望不会那样啊!”
“啊?这么说来,大闯之所以修为会突飞猛进,都是因为……”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正在与孙长空酣战之中的朱大闯,只见他一行一动的身影之间都好似流露着一股莫名的金光,仔细辨认,就如同穿了一件金色的轻纱在身上一样,分外神武。但见到这一幕的巫白帝却为此表情狰狞,进而摇头道:“不……不是的,你怎么能教他使用这种自杀式的招术!”
食白神领冷漠道:“战场本就十分残酷,为了完成界主心愿,多少能人异士客死他乡,血洒青史。如果能够铲除眼前的这一巨大障碍,朱大闯的牺牲是相当值得的。”
就在食白神领与巫白帝解释之际,孙长空同样意识到了朱大闯身上的异样,一边出手应对前来的攻势,一边低语道:“大闯,你体内的真气为何如此怪异,就好像一锅烧开的执水似的,恨不得从四各个地方迸出体外,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禁忌招式?”
朱大闯高呼一声,拳上劲力再增一倍,一击打在孙长空的上臂之上,使其登时倒飞出两丈有余。落定之后,孙长空仍能觉察到臂中传来的酸麻之感,若不是刚才自己有所准备,这条臂膀定是要折了。
“我朱大闯用什么章法你管不着,孙长空,我曾经败于你手,今天就要一洗前耻!”
越打越狂,越狂越燥!
如今的朱大闯就好像一个天然的火炉一样,带动着周围的空间都变得燥热起来,就连空气都有些灼人,再强的耐性也要被其消耗的一干二净了。好在,孙长空除了通晓四象奇术之外,又深谙五行神力,心念一动,由冰涎神力凝结而出的冰色心羽衣随即平空而现,披在双肩之上,登时为那他那颗无比躁动的心带动了一丝凉意。
再看其余众人,为了抵御朱大闯体内的狂热之力,不得不运气护体,即便如此,他们仍能感觉到体皮的毛皮正在蜷曲,干枯,眼看就要被生生烤糊。
“我说,白叹生,都是你干得好事,要不是那个小子学会了你的四象奇术,能有今天这般厉害吗?快,用你的奇术为我等降温,不然回去之后一定要在界主面前好好告你一状!”
不敌败下阵来的白头翁,此刻成为了调剂气氛的欢乐果,被他这么一说,除了白叹生之外的所有人全都为一笑,而后者不得已,只能操纵四象奇术的“暴水”,于众人周围部下了一圈由水珠编织而成的垂帘,暂缓热力。而这时的战场之中,情况似乎已经开始发生变化。
面对这股突如其来的“奇热”,最受煎熬的不是别人,正是朱大闯自己,若不是拥有超凡的意志以及强壮的体魄,恐怕他的神形早已被完全摧毁,非死即伤。而即便是咬紧牙关,他依然发现自己体内的多处经脉已被烧伤,真气流动更是出现了阻塞停滞的情况。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定是必败无疑。
“该死,难道这就是我朱大闯的极限了吗?使用了饮血狂诀居然也只能如此,孙长空到底有多少实力,为何我觉得他一直没有倾尽所有?”
想到这里,朱大闯猛然咬破舌尖,一道金色的精血登时破口而出,刚好落在刺出的拳头之上。刹那间,那只右手之上光芒大作,强于之前数倍的劲道登时轰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