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血河魔君,只是来自于不同时空,方惜时,纳百川,这两个看似迥异,实则更加不同的人久别重逢,似乎预示着一场不可预估的暴风雨将要来临。而处在其间的天命心中更是大惊,后悔之时已为时太晚,因为纳百川已经拦住了前方的去路,今天他们三人定是要有个了断。
“没想到啊没想到,皇城一战之后,神秘失踪的方惜时,居然会再次出现。你可让真让我好找啊!”
天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进而沉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胡来,否则我不会介意与你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呵呵,之前或许还有可能,可现在,你以为凭你那点残余的灵气,还能奈何我吗?”
天命面色一寒,继续争辩道:“你不要忘了,是谁帮你解开了穷阳的封印,难道你想恩将仇报?”
“哈哈哈,不了不了,我纳百川虽不是君子,但也不屑于做那种过河拆桥的损事。这样吧!将方惜时交出来,我就放你离去。”
纳百川的要求虽然算不得过分,但在天命看来,那却是比自己性命还要紧的事。他的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心中却已明了,一旦令他人相会将要发生何等可怕的事情、一想到此处,天命不禁暗暗打了个冷战,心念一转,瞧准时机,撒腿便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眼见天命落荒而逃的背影,纳百川并没有连忙追赶,而是跟在后面,不慌不忙,好像早已对此事志在必得一般,口中喃喃道:“逃,你还有逃到哪里去,别忘了,如今的我已身负时间奇术,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
举步挺进,纳百川的身体已然来到天命的身前,后者登时一脸骇然。
“我亦能手到擒来!”
九华山域外侧,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永恒趴在地上,嘴边轻轻摇动的嫩草,说明此刻的他尚未断气。能将几乎牢不可破的龟甲穿透击破,这还是他有生一天第一次遇到。旁边的树杈之上,坐着一个赤luo上身的年轻男子,只见他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期望着什么的到来。
“没想到那帮人还真是废物,偌大的门派,首领不肯应战,却让一只王八,一个女人来应付我。”
想起此事,那男子仍显得十分气愤,随即向地上吐了口浓痰,刚好落在永恒的手上。
“喂,你的人缘不会这么不堪吧?话说那个女人不是要救你吗?为何一去不回头?难道,他只是逗我开心?枉我还期待了一场。话又说回来,与女人交手我最不擅长,这种事情应该交线瑶白来办。”
说着,男子自树上跳下,两步来到永恒跟前,低头俯视着那具残破之躯,冷冷道:“实话实说,现在的我很是同意你。但很可惜,你的同伴似乎并没有将你的死活当回来。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你就安心地上路吧!”
“等等!”
话音刚落,男子面露狂喜,立即环视四周,可看了一圈他也没能发现那个说话之人。终于,他将目光再次聚向身下位置,一张布满灼伤的面庞正望着自己,眼中如有烈火窜动。
“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死心,认定会有同伴来接你;还是说,你直的天真地以为,那个薄情女子,会舍身前来?”
“你说谁是薄情女子!”
厉喝之声,夹杂在满天火光之中,自空中袭落,尽数砸向地上的男子。后者淡然一笑,撤步闪身,进而落在安全位置。
也就在那人站稳脚跟之际,刚刚掉在地上的无数火球竟是自行聚集起来,进而凝成一道艳丽倩影,赫然出现在男子跟前。不等后者说话,距离更近的永恒满心欢喜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祝孕华呶嘴,故作不经心道:“哼,你是死是活,与我何甘!我只是想为自己讨咽一个公道。”
说着,她将目光转向那名帅气男子,脸色随之冰冷道:“之前与你交手,我还没有准备完全。但现在不同,我吃饱了,咱们再来打过!”、
面对祝孕华提出的挑战,男子诡笑了下,接着掩面道:“这就是你来救他的理由吗?你们女人还真是擅长口是心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一回我可不会像大九华山脚下那样对你处处留情了。若你再不敌,便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祝孕华实则是大千世界之中,至阳至刚圣物,火融魄所化灵识,神力通天,一身功夫更是奥妙无穷。然而,强大如此的她,在面前这位看似平平的男子,却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甚至还在之前的战斗之中险些被一招击杀,可以说是她一生的耻辱。
不过随着交手,祝孕华也终于醒悟,自己所面对的敌人乃是一方神圣,白界七神领之一,隐白。白界的强大,他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对于自己的惨败,祝孕华也是有所准备的。只是,永恒被俘,作为一起同甘并苦的同伴,祝孕华绝不能坐视不管,哪怕明知机会渺茫,他也想孤胆一试。
“看招!”
势如惊虹的祝孕华破空而出,一经抬手,万千火光如同剑山火海一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