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眼白额大圣甲的强大之处并不只在于其无与伦比的防御能力,更是因为与生俱来的白额神力。有了它的庇佑之后,佩戴不仅可以实力大增,而且还会同时获得永无止境的体力。然而,想要承受这份力量,必须要求使用者的身体足够强悍,所以之前魑才会先行使用还童术,让自己重获年轻之躯,以来承受那源源不绝的无尽精力。
与他相比起来,即便是精力体力都处于巅峰状态之下的蜈在连番的激战之下,也难免出现回落的现象,如此一来,此消彼长,最后落败的一定是他。眼下,魑忽然召唤出沉睡在大圣甲之中的万年神力,欲要以接下来的一击一分胜负。
“美好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不过你可以瞑目了。看我的大圣虎啸拳!”
拳劲逼落,犹如星辰殒落一般,灿烂而悲壮,似是也预示了蜈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然而,上天垂怜,不愿见他就此消失于世,此刻正在与勾蠃酣战的驱光忽然混身一震,一道淡淡的幽光立时他那凶兽的身躯之中豁然闪出,进而射入到前方蜈的体内。
“哈!”
一声惊斥,甚至不下于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候掀起的波澜,眼见那只致命的杀拳即将袭落,蜈的身形居然飕地一闪,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晃身来到了魑的身后。魑还没有意识到对方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一道漆黑的光刃便已刺破他的腹部,血水立即洒了一地。
“这是!”
惊惶失措,魑自打降生以来便从未见识过如此意外的情形。手持黑刃的蜈站在后方,脸上沉浸着邪魅的笑容,一点落在他脸上的血水,被他用舌头轻轻地卷走,并送入嘴中,仔细咂摸一番,好像对其中的滋味相当痴迷,脸上随即浮现出一股满足的神情。
“魑,你的样子虽然变年轻了,但心却已经彻彻底底地老了。我们这些老东西注定要被滚滚的历史长河所淹没,你又为何要执迷不悟呢?”
“放屁!”
身受重伤的魑用力从那枚黑刃之中挣扎出来,脱离了抑制的伤口立即喷射出大片的血雾。然而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仍然没有半丝犹豫,右拳之上,那道洁白无瑕的光芒仍然明亮耀眼。
“你!”
“嗡~”
一时间,蜈的身形以及声音全部被那道豁然升起的白完全吞没,恐怖无比的拳劲夹杂其中,一同袭向对方的身体,猛烈地轰击在诸大要害之上。此刻,后侧的勾蠃刚刚才缓过一丝气力,眼见杀招袭来,不禁大惊失色,高叫一声,身体随即向旁边闪去。然而,就在他离开之前位置的刹那间,那道毁天灭地的拳力立即从他的身旁横扫而去,携着一动不动的蜈,一同撞向更靠后面的墙壁之中。
“轰轰轰,咣~”
葬兽崖之中的建筑材料,都是云梦仙泽之中,坚硬程度数一数二的刚石。他们价格昂贵,数量稀少,更为关键的是开采难度十分巨大,因为一般情况之下根本找不到可以将他们从石壁土壤之中分离出来的合适工具。为了修建这所凶兽界之中最庞大,最牢固的“监狱”,五千多名凶兽,不舍昼夜,一连工作了五十多年,才终于竣工。但就是这些结集了众凶兽劳动结晶的铁壁铜墙,居然在这一刻成为了最为不堪的豆腐渣工程,一个足有两丈来高的巨型通道,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老大!”
使出毕生最强杀招的魑来不及去确认蜈的死活,便已率先跌倒在地。而那件吊眼白额大圣甲虫,此时也化为了一片片碎屑,自他的身上一点点剥落。魑再次变回到了之前衰老的模样,只不过显得更加沧桑,更加迫近死亡的连续。眼见魅跑到跟前,他也只能用微笑欢迎,随即声音沙哑道:“是我大意轻敌了,没想到老五的修为精进了那么多。不过这下应该可以了吧!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从那样的力量之中幸存下来。这回,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说完,魑缓缓闭上眼睛,魅刚要说话,谁知对方已经悄然睡去,他实在太累了。
“吓我一跳,好在只是用力地度,所以暂时体虚昏睡了过去。不过,刚刚那个家伙为何可以使出那般古怪的身法,在我的印象之中他似乎并未修习过相关的身法啊!”
“魅族长小心,刚才那个驱光好像使用了某种秘术,进入到了蜈的体内。他的肉shen虽然被魑族长的拳轻所毁,但灵魂仍然有可能活在蜈的体内。”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魅族长抬头望向前方的那枚黑洞,四周安静得有些吓人,甚至连魑的心跳声都能隐约可辨。而就在那一次次富有节奏的跳动之中,一种“沙沙”的异响,接连自洞中缓缓传出。忽然间,无论是魅还是勾蠃,都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攥紧了一样,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立即袭向二人的心头。他们虽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显然此刻已经失去了主动。
“嗒,嗒,嗒!”
又是一连美妙的声音,簇拥着一尊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洞口之处。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完全废去,肩膀之上还能看到森森白骨。他的右腿不翼而飞,身上的蜈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