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大名鼎眉的饕餮不惜使诈,脱身前往的诱惑,孙长空的心中不禁也产生了好奇。而旁边的方柔则不相信对方是那种人。直到,她像孙长空一样跳上院墙,看清外面的情况,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长空与方柔的脸上,不禁都浮现出一股惊愕的表情,因为他们发现在墙的另一边,百花城的一条后街之上,居然躺满了男男女女的尸体,一眼望去竟是数不过来,看这规模已然够得上屠城的级别。原来就在他们来到这里的不久这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触目惊心的大屠杀。而饕餮忽然离去的原因便是缘于此处。
“奇怪,为什么人都死在了西边的这条街上,而东面的步莣路上却是一点异样也看不出。莫非,那里已经人事先清理过了?”
想到这里,孙长空的后脊之上忽然吹过一丝寒意。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如此说来清理尸体的人还在这座城里,并未来得及出城。而饕餮很有可能就是去追那个人了。
眼前的迷雾一点点散开,真相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而这时候,方柔已经趁着孙长空不注意之间,跳入了院墙,快步来到那些尸身旁边,一一察看起来。
“方柔小心,万一他们是中毒而亡,那此刻他们的身上也多半点染上了毒性,若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们,极有可能和他们一样毒发身亡。我看……”
方柔忽然高声道:“不用担心,他们不是中毒而死。这些人都是被人用锐器杀害的。”
紧接着,她将手边遗体的头部扭转过来,果然一条三寸来长的伤口赫然经过他的命门,并且深深地嵌入到身体之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孙长空好不容易才驱散的阴霾再次朝他聚拢过来:“这么深、这么致命的伤口,地上居然连块血泊都没有。还有,你看那些人的伤口十分平整,不像是生前留下,反倒是像死后被人故意划上去似的。”
方柔递目向那道伤口处仔细看去,发现果真和孙长空所说的一样,伤口处的流血十分有限,甚至都没能淌出皮外,这已足以说明问题:眼下的这个人早在伤口出现,就已经断气了。
“杀人者既然已经动手,那他为什么又要将这些死者伪装成被人用利器杀害的假象,这实在说不通。”
孙长空劲轻地扔了摇头,表情凝重道:“这倒不难猜想,因为答案就在面前。凶人者大费周章,布下了这么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忽略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方柔不禁问道。
“当然就是这些人死因。这此人不是死于利器,而是别的东西。”
说话间,孙长空张口轻吹了一口气,一道微风立时凭空升起,并吹拂在上一具尸体之上。铂金间,温柔的猫咪成了嗜血的猛虎,微风在片刻之中竟化作熊熊烈火,在尸体上方登时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住手!”
方柔看到孙长空的“疯狂”行径,不禁怒气横生,恨不得现在就教训对方。可“救人”要紧,即便这些尸体已经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的感觉。但作为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她也不能让这些可怜人注这么化为灰烬。
不过,孙长空早已挡到好的跟前,将其阻隔在火焰外侧,并且语气温柔道:“相信我,一会就能知道答案了。”
一会儿的时间果然很快,不时那具尸体已经被列火烧得面目全非,消耗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些许骷髅还依然坚挺。而这时候,两束异于它者的光芒陡然进入到孙长空视线之中,伸手一抄,便已将那“异彩”双双抓了出来。方柔凑近定睛一看,发现那居然是两根头发粗细的银针。
“就是它们了,这才是杀害这些死者的真正祸端。换言之,他们的主人便是凶手。”
方柔仍不肯罢休道:“这些死者虽然不是因为外伤所致,但你又怎么能够确定这两根银针就是凶器呢?”
孙长空道:“我是自然无法证明自己的想法,但有人能。”
“什么?你的意思说,当时还有其他的目击者在场,而且现在的他还尚在人间?”方柔惊声道。
孙长空神秘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不管怎么说,看见他你就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怎么样,要不是和我一同前去?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和这一地的尸体作伴了。”
方柔看了看周围散落的死者,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之前,他对这些人的不幸遭遇还感到万分同情。可随着日头慢慢向西挪去,她不由得感觉到一股森然寒意,不住地涌入心门之中,令其心惊不已。虽然敌人深不可测,轻易交手很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可如果要这些死人待在一起的话,她宁愿跟前孙形容前去冒险。
“算了算了,我跟你去不不行嘛。不过话又说回来,饕餮去了哪里,我们还是不知道。”
孙长空淡淡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放心,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所以,你就不要再像一个当娘的那样,喋喋不休下去,他听不见,我却已经有些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