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通道,昏暗的空间,人皇独自走在深邃的地下世界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强行多久。只是,随着每一步的前行,他心中的那份信念都在愈发递增,就好像一只饥渴了数以千年的野兽,隐隐作祟。
“哼哼,好你个饕餮,朕早知道你有二心。不过无所有谓了,等得到了所需要的东西,朕一定要让你和那些背叛朕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说着,人皇顺手朝旁边的石壁之上挥了一拳,强大的拳劲使得原本砌得严丝合缝的石壁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随即一股股黏稠的深色汁液从中缓缓流出,并将刚刚出现的缺口填补完全,并使之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人皇皱着眉头稍微伫步一阵,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先人们的智慧果然是我等后辈无法窥得的,如果让这些奇妙的技艺运用到城池的构建之上,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坚不可摧了?”
面带敬畏的人皇重新抚摸了一下那个刚刚被修复完全的窟窿,这才继续前进。然而就在他离开那里不久之后,几道飞快的黑影突然身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而过,随即朝前方的人皇快步追去。
皇宫之中,一片祥和与平静,谁也不曾想到,如此安宁的地方就在不久之前,刚刚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惨烈战役,几乎令皇族元气大伤。而那些将希望寄托于人皇身上的众仙人,此时才发现他们心中的精神领袖竟然不知所踪了。
“孟仙人,您不是说人皇去去就来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音信?”
这时,就在皇宫宫殿外侧,数十位仙人共聚一堂,商议接下来的格局要事。然而,如今的他们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人皇,孙长空,遮天皇,方惜时,兴浪兽等人的出现使得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们原本投靠皇族的初衷便是寻求一棵大树倚仗庇护,可谁承想现在居然遭受了如此持灭顶之灾,差点全军覆灭。这种时候,如果人皇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解释的话,那他们就要考虑量是否应该脱离这个大家庭了。
“许仙人,你和我起什么劲!我又不是人皇肚子里的蛔虫,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既然他叫我们在这里静候,那就只管听从就是了。如果等得不耐烦的话,你大可以一走了知,反正这里少你一个也不少。”
“你!”
被孟仙人这一通数落之后,许仙人已经怒不可遏。要知就在昨夜,他的胞弟不幸惨死在魔皇的手中,一家老小至今还不知道这个噩耗,逝者的善后工作还不知该如何着手。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半天,人皇至今也没有什么话法,这让他这个一直信奉人皇,将对方视作神明的忠实信徒已经彻底失望了。而现在孟仙人又是恶言相激,许仙人自是忍耐不了,眼看就要发作,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宫殿的石阶尽头。
“嗯?那个是……人皇请来的上宾,我记得好像是凶兽一族的族人。”这时,一名仙人忽然嘀咕道。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吞天兽,之前天幕尊府之外的那场大战便是因他而起。不过,他不是和人皇一起离开的吗?怎么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这些仙人的眼中,妖兽之类本就属于畜生一道,是不入他们法眼的下三流之类,打心眼里他们便没有高看过这些人一眼,甚至对其充满了敌意。眼前人皇不在,他们刚好可以借题发挥,于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便出现了。
“喂,你是那个吞天兽是吧!人皇去哪里了,你和跟着陛下,自己回来做什么?”
面对那人的嘲讽,饕餮也不生气,而是面色平静道:“人皇,呵呵,可能回不来了吧!”
那名仙人眉头一跳,面色赤红怒道:“大胆,居然敢如此公然咒骂人皇,我看你是活腻了。不要以为有人皇常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告诉你!我们这些人无论资辈还是眼界,都要比你深厚得多,要是敢无理的话,马上就让你尝到狂傲的苦果。”
饕餮莞尔一笑,随即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一边走还一边道:“哦,是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还真是求之不得了呢!”
那人面色一寒,随即道:“你找打?”
饕餮漫不经心道:“刚刚醒来没多久,关节什么的还有些僵硬,刚好缺个帮我活动筋骨的对手。你,想要接过这个光荣的任务吗?”
“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那就不要怪我熊震手下无情了!”
说话时,那自称熊震的仙人已经一跃飞到半空之中,双手之上乍现一双八棱金锏,直劈饕餮面门。别看熊震体形巨大,但身手却是格外敏捷,一行一动都透着那么一股难以形容的轻盈,仿佛他的身边有一股无形之风为他所御一般,势不可当。当众仙人看到那对金锏高相之时,他们都以为那个自以为是的凶兽即将要吃大亏了。然而,令众仙人包括熊震始料未及的是,那一对志在必得的金锏就在即将轰在对方要害之上的时候,饕餮居然只凭一手之力,将那双至少蕴含着千钧劲道的金锏骤然停下,连一丝一毫的气浪也没有惊起,时间好像停在了这一切,而熊震也与自己的金锏一同落到了饕餮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