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拉徒弟直接被他攥在了手里,由于用力过猛,以及至于那块木料不禁发出“吱吱”的响声,听起来就好像一只正被蹂躏的小老鼠一样。
“你说话给我小心一点!我承认自己的套路与众不同,但绝没有你所说的那般不堪。莫非烟就是最好的证明。怎么,你想说莫非烟也是旁门左道吗?”
云影子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噤若寒蝉的委屈相,连忙道:“不不不,莫师侄当然是好样的,只可惜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废了你!”
血嗜子抄起那块靠背残骸就要砸向对方,谁知这个时候一道劲风掠过,一只手掌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两位师兄,你们还是消消气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要被人看了笑话。”
这时,二人同时看向面前的那个“好管闲事”的人,此人正是他们的师弟神来子。一招便制住了血嗜子的攻势,云影子看着面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师弟,眼睛之中随即涌现出大量的光彩。
“这小子的修为居然又精进了不少,不知箅血嗜子相比起来孰强孰弱呢?”
血嗜子不愧是云影子的的师兄,对方所想也正是他此刻心里所盘算的。起初,他还有些不把自己的这位小师弟放在眼里,可现在看来,他之前的看法似乎有点太过单纯了。
神来子的作为非同小可。
嘲庸咬着牙,抱着自己那只流血的左手,对着朱大闯怒目而视,盛怒之下,他的眼白的之上已经布满血丝,看起来就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一样。
再看朱大闯,现如今他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万分从容淡定,就好像眼前的比赛和他没有关系一样。轻风扶过,位于表皮的血污开始迅速凝固,形成一层薄薄的血膜,只要用手一碰就会立即出血。
“怎么样,我这招还算厉害吧?”
嘲庸强装出一副笑容,淡淡道:“还好,比我自己抓痒时候还要痛快一些!”
朱大闯站在原地,先是一愣,而后才笑道:“哦?都说嘲庸师兄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他们所说的果然没错。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突然间,朱大闯伸手在自己的左臂上用力一撸,大量的血块带着里面的污血便被他一把抓下,这时,距离较近的观众已经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再加上眼前的惊恐一幕,个别几人直接呕吐不止,仓皇地逃离自己的位置。
再看另一边的嘲庸还是一声没吭,可他的右边袖子已经自己的血水完全浸湿,多余的部分从袖口处流出,淌在地上。
“哈哈,怎么样!我的这招还算可以吧!如果你感觉还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加点料!”
说罢,朱大闯挥动手臂,就像舞枪一样,径直刺入到自己的胸部当中。这下,嘲庸再也无法支撑,当即跪倒在地上,五官更是极度扭曲,好像随时都要死过去似的。
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看台之上不时传来阵阵叹惜声。然而,这就是比赛的残酷性,只要是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中,他们可以施展自己所有的拿手绝活。哪怕换作是沈万秋,比赛仍要照常进行。
当然,现在嘲庸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弃权,放弃比赛的资格,就像前一日高渐飞一样。可是从小到大,除了和沈万秋对战之外,他嘲庸还从未认输过。哪怕对手比他强大数倍,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可是现在他的面前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对手,更像是一座大山,一座让他无法逾越的大山。要想翻越,他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甚至还不能如愿以偿。作为核心弟子之下的第一人,嘲庸第一次有了退怯的想法。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洪亮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到他的耳朵之中。
“嘲庸,别像个懦夫一样,给我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