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空古怪地看了一眼那块毛毡,口中随即道:“你要吃点东西吗?”
这时,只听毛毡里面的鲛人再次说道:“水,我要水。”
其实用不着鲛人说,他也知道对方的需求。很快,也便从旅店的后院之中打来了满满一桶清凉的井水,直接摆在了鲛人的面前。
“喝吧!”
鲛人这时又道:“盐,还有盐。”
孙长空恍然大悟,又从厨房之中借来了一小包盐,全部撒入了水桶之中。这时,只见那块一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毛毡倏尔脱落,一个身材修长的女性鲛人赫然呈现在他的面前。
见到那一桶掺入盐巴的井水,鲛人不好像看到了一盘丰盛大餐一样,一头探了进去,大口大口海饮起来,口中发出噗嗤噗嗤的动静,听起来着实吓人。没过多久,满满的一桶水已经被它喝得见了底,可直到此时它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鲛人再次竖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干枯的模样好看多了,体表上的鳞片也闪烁着水灵灵的光芒,分外耀眼。可能是因为性别所致,在被人亲眼目睹了进食样子的鲛人,居然害羞得满脸通红,最后索性又把那块毛毡卷在了身上,只留下一条缝隙供眼睛观察。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落到三叔的手里?”
那只鲛人迟疑了一阵,然后才细声细语道:“我从海里来。我是被他们用网捕来的。”
孙长空一想也对,三叔捕到鲛人的时候正是出海打渔的日子,不是从海上来还能从哪来。但想想,他又说道:“你还有同伴吗?为何只有你被捉到了岸上?”
鲛人道:“我当然还有同伴,他们和我一样,本来都生活在幽深的海底之中,许久也不会上到水面上一回。可那天我贪玩,背着爹偷偷跑到上层水域玩了一会儿,谁承想就在那时一张捕鱼的大网刚好把我罩住。我想挣脱它,可那东西越拉越紧,最后我就被这么拽到了船上,最后带到了你们所在的地方。”
经鲛人这么一说,孙长空不由得对那个从未见过的海底世界充满了好奇。在幼时所听故事之事,海中是蛟龙出没的地方,对于鲛人他倒是没怎么听说过。按照对方的说法,海底之中的鲛人数量要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或许在那里,也有一个神秘的王国统治着整个海域,只是这件事还不能验证罢了。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鲛人是如何在水里活动的,难道你们不需要呼吸空气吗?”
这时,通过初步的交流,那只鲛人对孙长空的戒备心已经大大减小,那块原本被拉得死死的毛毡此刻也放松下来,披在肩膀之上,而他那枚娇小的脑袋终于暴露在孙长空的视线之中。
“原来这只鲛人还是个美女。”孙长空心中惊声道。
那只鲜人似乎发现了孙长空眼光中的异样,于是害羞道:“你……你再看什么?”
孙长空傻笑了下,结巴地回道:“没……没什么,背你背了这么长时间,我这和发现你长得这么讨人喜欢。”
“谢谢!”
孙长空本以为自己轻佻的话会引得对方羞愧难当,甚至会因此生气。可从反应回看,这只鲛人对他似乎并不怎么反感,甚至还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
“早在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在陆地上有你们这么一批名为人类的生灵。鲛人与人类本是一脉相承,只是在进化的过程中遭遇了不同的变故所以才会衍化为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作为鲛人的我们,对空气的需要绝不下于对水的依赖。只是,我们不需要通过浮到水面以上呼吸,而是可以直接从水中吸收到必须的空气。”
孙长空打量了一下鲛人,发现对方的身上并没有鱼类身上独有鱼腮构成,于是他不禁问道:“没有腮的你们是如何从水中汲取空气的呢?”
鲛人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不需要像鱼儿那样靠腮过滤水中的空气。我们鲛人一族,自打出生起就要学习一种名为辟水咒的心法。只要学会了它,鲛人就可以保证海水不会呛入到自己的气道之中。水不在了,剩下的空气自然而然会送入到我们的身体之中。怎么样,这个办法是不是很简单啊!”
孙长空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而后目露灿光道:“你能不能把辟水咒教给我呢?”
周书颖与方柔的比试放在传薪大会第二天末尾,自然有它的道理。如果说男人是阳刚烈日的化身,那女人就是阴柔寒月的投影。因为所习的功法不同,女性弟子在夜晚十分的功力会因为天时的缘故大为增加。而在这个时候让两位女中豪杰的对决,正是为了激发出她们身体之中所有的力量,如此一来二人不但还可以将自己的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同样也可以增加比试的观赏性。这对于她们自身或者现场的观众而言,都是一件一益无害的事情。
今天的方柔穿了一件紫色的碎花轻纱裙。在微微的月光之下,就像一株刚刚绽开的紫罗兰一样,透着一股幽秘的花香。他看着四周的看台,眼中不时闪出几丝异样的慌张之色,显然她的失忆还没有痊愈,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物,让他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