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浪兽目光一冷,前者的身体就好像一下子掉入了寒潭之中,彻底不能动弹,只能眨眨眼睛。
“公子,公子,你放开我!”
兴浪兽道:“我说了,再等等看。如果万一高渐飞出现意外的话,我自会出手。”
三胖面露喜色,激动道:“真的吗?公子你真的没有骗我?”
兴浪兽点了点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我兴浪兽说话从来都是说一无二!”
就在他将目光重新投向赛场之上的时候,一道幽幽的红光忽然闯入到了他的视线之中。
“快看!”
随着兴浪兽的话,三胖递目一看,呼伦贝尔那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深坑之中真的出现了异样,只见在深坑的边缘处,一道红色身影一点一点,慢慢移动到赛场之上。这下,在场观众全部哗然,就连不远处的嘲庸也显得震惊不已。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甚至想为对方鼓掌庆祝。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何这般坚挺?”
当最后一步踏上赛场之上的时候,混身浴血,不时还会散发出几道浓烟的高渐飞,终于瘫倒在地上、而之前那些分布在赛场之上的黑色灵气,此刻只剩下极少的一部分,老弱残兵似的依付在高渐飞的身体表面,时不时地还会幻化成各种各样的形态。
当高渐飞再次看见头顶上方蓝天白云的时候,他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笑容。从小到大,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庆幸自己还活着,原来生命的价值是如此巨大啊!
“哈哈哈!我高渐飞没有死,我高渐飞还活着!”
就在这时,一道“阴云”不合时宜地挡在了高渐飞的面前,后者不用看都知道,那是嘲庸魁梧的身材。
凶煞又来了!
“呵呵,恭喜恭喜,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嘲庸虽然在笑,但是他的笑容之中明显掺杂着几分怒意。他怎么也想不通,在经受了自己最强一击的杀身支影自爆之后,对方居然还能回到赛场之上,甚至可以与自己笑脸相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嘲庸,已经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自打进入到仙苑之后,他还从未经受过种挫败。看着地上那个满脸笑意的年轻小伙,他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高渐飞,是你输了!”
说罢,嘲庸擤拳直轰对方面门,可就在拳尖距离高渐飞要害不到一寸位置的时候,后者突然道:“我弃权!”
高渐飞投降了,高渐飞放弃了,高渐飞败了。这一惊人的讯息立即传入到现场众人的耳朵之中。而这时的嘲庸已经不能再次挥拳,因为他的那只胳膊已经被裁判长老一掌拉住。
“好了,人家已经弃权了,你就放过他吧!”
嘲庸看着身后的长老,眼中闪出几分挣扎之色。他恨自己没能早一点下手,不然高渐飞已经是自己的拳下忘魂了。而只要高渐飞还活着,他真正输掉比试的就是他。
输得歇斯底里。
看台之上,忽然略下两道碧芒,一直蠢蠢欲动的众多传薪者终于有了动静。
“高渐飞受薪!”
“高渐飞再受薪!”
“不!”嘲庸心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看到场中这一幕的兴浪兽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会心的笑意。而边的三胖仿若冰释一般,重获自由之身。二话不说,他连跑带滚,直接冲入到赛场之上,小心翼翼地将高渐飞从地上搀扶起来。
“老高,你可吓死我了!”
看着三胖目中含泪的模样,高渐飞憨厚地傻笑了下,露出前面几颗被爆炸熏黑的牙齿。
“哈哈!”
冬天的泉水冰凉刺骨,哪怕有一滴落在身上,也会觉得冻彻心扉。泉水边上,王道人混身湿淋淋地跪倒在岸上,口中大口大口喷涌着新鲜的血液。
在他的面前,是当天那天神不知鬼不觉,斩杀两名文来弟子的神秘人。此刻他手持一柄乌金短刀,恃刀以立,目露凶光,犹如凶煞一般,骇人极致。
“果然,掌门还是派你来了!”王道人面色铁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