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土皇帝最不吝惜的就是自己的怒火。他也成功将皇室的那一套学了过来,谁要胆敢得罪他,非但是那人要遭殃,就连他周围的人也要一同受牵连,只不过惩罚不尽相同罢了。
三胖是真不该为一时之气得罪这个祸星。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万贯家产,足已令这个纨绔子弟忘而却步。可陈经纶就偏不和他心意,执意要将那名女子带走。就这样,一场财力与武力的较量开始了。
仗着自己金钱无数,三胖花重金聘来了好几个高手,最低的也有天人境,最佳的那个已经是知命境中期,就算来到仙苑之中,长老之中也有他的一席之位。起初,陈经纶并没有显露自己的身份,而抱着一种玩玩看的态度,与三胖对弈了几回。他自己的作为虽然也不弱,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一等一的好手,孤身一人的他怎么可能是三胖的对手。不经意间,三胖看准时机将陈经纶打翻在地。不依不饶的他甚至还将自己重逾两百多斤的身子压到了对方的胸口之上,一度让这位高贵的公子哥除此窒息,丢掉性命。
但三胖并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虽然在旁的几人都劝说他此人不能留活口。但抱着向善的慈悲,他还是决定将对方放了。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自己放掉的居然是一只老虎。放虎归山,无异于引火****。半个月之后,噩梦便如影而来,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将整个苍北仙苑围得水泄不通。刚好,那一天三胖与商渐飞在城中办事,所以才没有被陈经纶的手下搜到。不然,当天他便已经成了死人。但猎人的嗅觉总是超乎猎物想象的,第二天的正午时分,陈经纶和他的人马便在一家饭庄之中堵到了他俩。好在,这回陈所带来的手下并不是太过厉害的人物,至少在蓬莱大陆之上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对于像三胖与高渐飞来讲,这些人还是难对付,后者甚至差点搭上性命,这才勉强将对方几人逼退了回去。
不知怎的,看到高渐负隅顽抗的情形之后,陈经纶居然好心地放过他们一马,并且带人出了饭庄。三胖本以为这件事情便会就此告一段落,可当他走出店门的时候,街上已经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大人,小孩,上到九十九的老者下到还未断奶的婴儿,无一例外,全都成为了对方抱负的对象。要说,陈经纶这么做有意义吗?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经常性地想一出是一出,行事做风不需任何理由。他对某一个人好没有理由,同样他对一个人坏也没有理由。所以这些人就都成为死人。
心地善良的三胖意识到这些人都是因自己惨死之后,顿时便陷进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而高渐飞的情况又十分不妙,在双重的打击之下,他的神志彻底崩塌,只凭着唯一的一丝记忆,回到了自己的聚宝盆之中。可惜的是,那时的聚宝盆聚得已经不再是宝贝,而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他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孙长空发现他们二人。
自己的徒儿遭遇如此沉重的打击,换作哪个有善心的师父都不可能不为之担心。更何况他是王道人,一个爱徒如子,视徒如命的好师父。这种紧张关头,他自是义不容辞地冲在前面。大家越是不敢冒头表率,他便越要带好节奏,不然他的好徒弟就真的要沦为他人刀下的冤魂了。
“掌门,三胖是我的弟子,事情因他而起,我这个作师父的自然难辞其咎。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第一个挡在前面,与那些人一决生死。”
方惜时看着面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不和为何心中竟然为之一痛。他深深吸了一口,随即道:“好一个一决生死。王道人,你来苍北仙苑多少年了?”
王道人依旧恭敬道:“不多,才五十年。”
方惜时越显惊讶道:“五十年?五十年还不多吗?试问一个人的生命之中能有几个五十年。许多人连一个五十年都过不了便已经半路夭折了。你为苍北仙苑勤勤恳恳数十载,我怎能让你这位有功之臣寒心呢?三胖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听到此处,原本神色舒缓的血嗜子立即大呵一声,气焰之嚣张,就算是掌门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方惜时,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盛怒之下,血嗜子已经全然忘记了身份有别,最起码该有的礼貌竟也化魂似的不见了。
“邓师叔,请您息怒。可三胖毕竟是我仙苍之人,这种危难时候,我们不帮他,谁能帮他?”
血嗜子冷笑了笑,随即道:“谁爱帮谁帮,反正这件事情我们不能插手。否则,不只是那个混账弟子,就连我们这要受到牵连。难道,你就真的不怕自己成为苍北仙苑的千古罪人吗?”
方惜时的面容依然温柔,只是说话的语气已经坚定了许多:“我怕,我当然怕。可我如果不这么做的,我更怕先师在天有灵,会责怪我这个胆小怕事的遗钵。”
“你!”
至此,血嗜子已经完全说不话来。他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忍不动后,那样的话可就真的大大不妙了。但对于营救三胖之事,他还是不能答应。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好好好,你是掌门,我犟不过你。但你可要记好了,如果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