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寻到有用的线索。”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孙世杰这话是对他自己说的。很显然,全场之中最沉不住气的就是最为年少的他。而一旦自己稳住军心,那其他人自然而然也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他,这年期之中连续受挫,邪兵失窃,神药被毁,这已经令他怒不可遏。而更加重要的是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身份,因为取药人身上的令牌不见了。他的手下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说明一定是被凶手带了去。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世,对方为何还要执意与他作对,难道那人的实力更胜于他,身后的势力也要比自己庞大?
想到这里陈世杰不禁摇摇头,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因为但凡能有资本与他叫嚣的人,都不屑与他也不会与他交恶。到达他们这个层面的人,对于事情的看法已经相当透彻,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而为了利益,他们可以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即便是尊严。
然而,现在的陈世杰思想还没有那么成熟,现在的他一心只想找人报复。于是,他派人连夜封锁了进出的城门,然后日夜排查,希望能从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人。
可是一眨眼三天过去了,凶手就像蒸发了一样,城门处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陈世杰有些着急了,他怕对方先于自己出了始城。如果那样的话,那现在的他就是在浪费时间,逼不得已,他采取了繁琐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挨家挨户逐一搜查。他之所以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凶手仍在城内。
孙长空与乌鸦道人当然没有想到对方追来的速度这么快,而且如此决绝,竟不惜代价地地毯式搜寻。乌鸦道人身体未愈,而孙长空也因为体办消耗太过严重而不得不静养休息。如果这个真的被找上门的话,恐怕会九死一生。于是他们只得退了旅馆,在城内找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废旧庙堂,暂时藏了起来。
每天二人的伙食只能靠路边的小吃来接济。孙长空身无分文,乌鸦道人也是一个两袖清风的贫苦人,身为一派之长的他,论财力恐怕还比不上一个三胖。这几天来,他已把身上的盘缠花了大半,而接下来他们还有许多路要走,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要被活活饿死了。
孙长空本想过去偷甚至去抢,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陈家的注意,他只得默默地扼杀了这个念头。
这一天,孙长空又买回了两个烧饼,这已经是第十三天了。之前他们还能吃上点肉腥,现在只能靠点面食充饥。再这么下去,他们连烧饼都吃不起了。
吃了两只发苦的干粮,孙长空叹息道:“前辈,这样下去不行啊!他们这样查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乌鸦道人吃得很仔细,务必要将其中的每一分滋味品净才算数。过了许久,他才把那个发硬的烧饼吃了下去,然后开口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前面那么多天都过来了,最后几日就抗不住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
“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种做缩头王八的事实在不是我的作风。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恐怕我早已杀出重围,逃之夭夭了。”
乌鸦道人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杀了人,毁了药。”
说到这里,他又特意看了一眼对方,好像将看看自己的话能引起对方如何的反应。可让他失望的是,孙长空的面色如冷,看不出有丝毫动向,更读不出内心的活动了。于是他接着往下道:
“他们肯定要捉了你,不管你有没有拿药,先给几套大刑伺候。招了还好,如果不招,估计那些人就该想点歪点子。比如把你扔到满是毒虫的深坑之中,令你受尽万虫噬体的痛苦。然后再把你绑到烤红的铜柱上,待上那么一会再把你放下来。之后你便难发现自己由着铜柱的皮肤会被整个撕下来,露出下面稚嫩的筋肉。这个时候如果再往上面泼上点辣椒水,啧啧啧……”
“那会怎么样?”
“如果那些毒虫不致命的话,你都能被当盘菜端上餐桌了,哈哈哈!”
听着乌鸦道人刺耳的笑声,孙长空心道这个老家伙恢复得差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