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彻底坏了她名节,你姑母尚且可能服软,否则……还是不要做梦。”
“这有何难?”乔令倒是大言不惭:“我在蒲州,也是风流倜傥,不少女子哭着求着想嫁。”
这下连乔娇都翻开白眼:“也不看看那些何等出身,张屠夫家闺女,李匠作家小妹,柳五姐可是名门闺秀,哭着求着嫁你,小哥你这牛皮也编得太大张了罢。”
和氏揉了揉额角:“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两都收敛着些,小心言辞……我之所以带娇儿来,可是两手准备,令儿倘若不能如愿,娇儿却有机会嫁入京兆柳。”
乔娇一听这话,顿时脸红心跳,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极度兴奋造成。
乔令却拆台:“阿母,姑母既不愿嫡女下嫁,难道就乐意嫡子低娶?柳五姐至少还在眼前,姑母几个嫡子,眼下却够都够不上。”
“嫡子不成,庶子你姑母必然乐意。”和氏眼看女儿要抗议,沉声一喝:“别不知天高地厚,再是庶子,也是显望,再说将来有你姑母撑腰,可不由得你自由自在,一点委屈都不受,连嫁妆都省了一笔,你就知足罢。”
话虽如此,和氏终究还有更加“长远”打算:“令儿,姻缘一事不急在一时,尤其对你柳五姐,若她没那心思,可不能胡来,关键还是你仕途为重,倘若你能及第,得了出身,还愁娶不到望族闺秀?就连娇儿,也能沾光,说不定,宗室子弟也嫁得。”
和氏固然有望子成龙之心,然而乔令却深知自己那点墨水,科举入仕想都不用想,他之所以乐意听从父母之令前来长安,无非是向往这繁华风流罢了,世间前程何只科举一条,若能结交几个勋贵子弟,说不定也能蒙混个出身,岂不比科举简单?更加便捷则是,倘若真能哄得柳五娘死心踏地,姑丈可是天子近臣,寻机举荐,不说像那元得志一跃成刺史高官,得个出身岂不易如反掌?
母子三个各打算盘,那边厢乔氏却也没有因为这桩突发事情耽搁正务,就在这日下昼,她依然往亲仁坊一行,倒没与沈氏妯娌过多废话,乔氏目标清晰,直冲沈氏婆母柳直正妻刘氏下手,这回完全抛却婉转机锋,而是开门见山——
“婶母,阿家如今可越发有失公允,均弟那庶女,认真论来还是侍婢所出,就是十一娘,竟然要记名族谱,岂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