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川爽快道:“没问题,你的话,我相信。”应小川微微一笑,收回了脚。下一秒,门就在他面前阖上了。
二楼上凉风徐徐,身后即是大片星空,脚下是热闹的街市。红楼地理位置占据巧妙,红彤彤的一幢大楼,就矗在热闹街市的中间,想来此地,也是街市中独一无二的一景。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打开了。
“应先生。”贞贞的呼唤。
应小川回头冲她笑了笑:“怎么样,这下知道我没有在骗你了吧?”
“您跟我来吧。”贞贞一脚出门,领着应小川往算卦室走去。
应小川跟在她身后问道:“贞贞,你家师傅听到我来了,有什么反应吗?”
“没什么反应啊。”
“什么也没有?”
“你想要师傅有什么反应?”贞贞偏了偏头,似笑非笑道:“莫非想要挨骂不成?”
应小川忙笑着摇了摇头。
进门。
文樱樱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她抬眸扫了一眼进屋的应小川,放下了手中的书筏。
“师傅,先生来了。”贞贞说完,又对应小川道:“你坐一会儿吧,我去准备茶水。”
“不必准备茶水了。”文樱樱语气淡然的说道。
贞贞颇为吃惊,头一遭见文樱樱待客是这般态度,极为散漫,于是踱步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樱樱,你不是说,客人就是财神爷吗?你怎么把财神爷往外赶?”
文樱樱嫌弃道:“这位是霉神,是来算白卦的,不必浪费成本了。”
贞贞吃了一惊,回头看一眼微笑站在那儿仿佛一无所知的应小川,心中诧异,厉害了,这位究竟何方神仙,竟能在铁公鸡身上拔毛……
文樱樱自是不知道贞贞内心想法,略是烦躁的摆手:“你也不用服务了,先下去吧。”
“那好。”贞贞点头,退下了。
无人服务,应小川也不认生,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看向文樱樱道:“付钱跟不付钱,在你这儿就区别这么大吗?竟连一口茶水也不舍得给了。”
“自然区别是大的。”文樱樱道:“红茶跟白茶成本都不低,凭什么给你白喝了?”
“你不是许我一次白卦的机会吗?”
“不包括茶水,想要我供茶也行,你先付费。”
“多少一杯?”
“便宜,一千而已。”
应小川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忙道:“这喝的是金子,不是水,我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文樱樱对应小川道:“行了吧,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你想算什么?”
应小川止住咳嗽,笑了笑:“谁说我是来算卦的?”
文樱樱皱眉:“你不来算卦来红楼做什么?”
“想你了呗。”
文樱樱怔了一怔,旋即眼中染上薄怒,愤然道:“登徒子!滚出去!”
应小川被她的火气吓了一跳,哭笑不得:“我不过说想你,你就说我是登徒子,这到底哪门子的登徒子?”
“谁要你想了?”
“想是不用别人的需要的,谁能控制得了大脑分泌的事儿?”
“你到底想干嘛?”
“什么也不想干,我就想知道,你伤怎么样?”
“无需牵挂,不碍事。”
应小川瞧着她道:“我看不是,你声音比往日沉了一些,显然是内伤未愈。”
文樱樱恼的不行,正欲呵斥,却见应小川起身往她的方向走过来,她顿时警觉的摸向腰间悬着的武器,警惕的看着他:“你过来想干什么?”
应小川未语,走到她身侧,正要俯身。
忽然间,颊边一股疾风掠过,应小川身子一顿,只觉脸颊刺痛,下意识闭了眼睛,耳边哗啦啦一阵瓷器倒碎,惹出惊天的动静。
候在门口的贞贞迅速推门进来,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室内一地狼狈,桌碗瓷器尽数碎裂,地上燃着一簇小火光,把毯子烧灼了大半。
脸颊已经伤得浮肿起来了,应小川睁开眼,漆黑的瞳仁倒映着文樱樱那张难掩吃惊的表情,他平静的继续做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俯下身,握住文樱樱的手,在她的掌心里放下一盒药。
“这是独家秘制的伤药,你吃个两天,内伤很快就会好了。”
“你刚才是想给我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应小川挑眉,脸上却全无笑意,起身看了眼贞贞,道:“盯着她把药吃下去。”说完,人就走了。
片刻后,贞贞在这连串的变故中返过神来,蹬蹬跑到门口张望了会儿,片刻后返回,坐到文樱樱面前道:“我看到他开着车走了。”
“哦。”
“樱樱,你刚才那下打的狠了,我见他整张脸都肿起来了。”
“哦。”
“哦什么哦。人家可是关心你诶,樱樱,咱们不是正想查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