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终于经过这间办公室,水无孔不入地从门缝里钻进来,地上逐渐淤积起了一滩水,几人全都跳到了办公桌上,怕水的陆尧甚至跳到了天花板上,抱着台灯,摇摇晃晃的荡着。
沈婷云盯着地上的水,说道:“你们看,水里面好像有东西。”
应小川定睛往水里一看,果不其然,水里有东西在蠕动,长长的白色的,纷纷从水里冒出头来,像是虫子!
陆尧吓白了脸,摇摇晃晃的问:“这是什么虫子?”
“没见过。”应小川道,边在想着,要是有敖翎这本百科全书在就好了,她一查就知道,那虫子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办,怎么办啊?”
“虫子爬上了了!”假道士大声惨叫着,在桌子上跳脚,那些白色的虫子就跟有感应似得,一根根往桌腿上爬。
假道士跳着跳着,一不留神,就从桌子上摔了下去,结果,一头扎进了水里。
应小川看见,眼疾手快的,就用翎霜剑把他捞起来,带到了身边。这时,就发现假道士有些不对劲,他躺在桌子上,蜷缩着身体,浑身湿漉漉的,小小声的哼唧着。
“假道士,你怎么了?”
假道士没有回应。
应小川发现地上有一摊血水,是从假道士的腿上流下来的,他蹲下身掀起他的道袍,就看见他的腿上有一道伤口,虫子钻了进去,还有半截身体留在外面,而伤口的外围,明显是黑色的,像是中毒的征兆。
“应大哥,我师父怎么了?”陆尧问道。
“没事。”应小川道。
“那就好。”陆尧松口气。
应小川拨了拨伤口:“就是被虫子咬的中毒了,看起来快死了。”
“啊!”陆尧一下子胯下脸:“那,那怎么办啊?”
应小川问道:“这人是你亲师父吗?”
“是啊。”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我,我前几天刚刚修炼出人形,就遇到了我师父,我师父说要收我当徒弟,要带我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我就答应了。”
“年轻就是好骗……啊不,随意啊……”应小川忍不住感叹。
陆尧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应大哥,我师父真的没救了,要死了吗?”
“不一定,这里毕竟是平行空间。”应小川放下袍子,起身对那堵墙道:“是你搞的鬼吧,你想把我们都弄死在这儿?”
墙没有回答。
应小川自若的笑着:“不,你也不想我们死在这儿,你的初衷不是想听我们说实话吗?”
“我能确定,楼谚青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承认自己杀人了。那么,这位道长,你杀过人吗?”
“我没有。”假道士虚弱的说道。
“你不承认也可以,但是你是第一个受伤的,这就很可疑了,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把你踢下去。”应小川作势在假道士的腰上踢了踢,只要他一个用力,假道士随时就下去跟那些虫子作伴。
陆尧大叫起来:“你别踢我师父,别踢我师父!”
应小川一脸冷酷:“谁求情都没用,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假道士,你要想活命的话,最好说实话。”
“我说!我说!”假道士脸色惨白,恐惧的说道:“我之前,杀过人。”
应小川蹲下身,看着仍在不断往上涨的水势,继续刨根问底:“杀了谁,怎么杀的,交代一下。”
“这,他也没有说过啊!”
应小川看了他一眼。
仅这一眼,假道士就浑身起了个哆嗦,不敢再藏了,“一年前,我在一户人家看风水。晚上,留宿在他们家。半夜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家在树底下埋金子,我就想拿走那些金子。我等到他们都走了,就去树底下刨金子,没想到,刚开始刨,他们家就来人了,说变脸就变脸,竟然要抓我去警察局,我威胁他们,要是抓我去警局,我就布阵弄死他们,他们怕了,就把我放走了。可是我回去后,思来想去,还是担心,万一他们揭发我怎么办?于是,我就趁着晚上,偷偷的摸回去,把他们一家都杀了。”
应小川道:“你根本就不是在担心这一家人告发你,你只是想要挖走他们家埋在树底下的金子。”
假道士道:“谁家的金子会埋在树底下啊!他们家想必也是害过人,发了不义之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他们害别人啊。”
呵。好一个冠冕堂皇理由。
楼谚青跨步过来,出鞘的剑架在了假道士的脖子上,“无故伤人者,该杀!”
假道士道:“你不也杀过人吗?你跟我有什么区别吗?你凭什么这么说话!”
应小川挑开了楼谚青的剑,说道:“楼先生,现在先别跟他计较这些,有什么事等出去了再说。”楼谚青这才把剑收回去。
水已经没过一半的桌腿了,应小川看着墙出声:“他已经说实话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惩罚该消失了吧。”
话音一落,满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