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应小川在窥天镜里看到柳文博时,他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肺癌晚期,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怕是撑不过这个礼拜了。 这时,休息室的门口响起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一个体态丰饶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她的年龄约莫在三十五岁左右,保养得当,姿容艳丽。 这个女人应小川也在这几天见过几次,她是柳星彤的后母,也是柳星彤爸爸的第二任妻子,名叫周丽丽。 “星彤,过来一下,你爸醒了,有话要跟你说。”周丽丽淡淡的落下一句话,像是转述,丈夫将死,在她的脸上却看不见多少悲伤。 反观柳星彤,闻言马上站起来,小跑着往病房方向而去。 病房之中。 柳文博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脸上戴着氧气面罩,他睁着眼,眼球在不断运动,由此可见,他是清醒着的。 病床周围,站着七八个主治肺癌名声显赫的专家教授,可面对柳文博的情况,他们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爸爸。”柳星彤一进去就失控的扑到病床上,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就布满了整张脸。 柳文博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脸上的面罩。 柳星彤抬头,见医生点了下头,这才含着泪摘去了柳文博脸上的面罩。 终于,能听见他说话了。 “星彤啊……” “我在,爸爸我在这儿。”柳星彤胡乱抓住柳文博的手,用力握紧。 “爸爸上回给你的一本书,你还在吗?” “书?”柳星彤茫然,“在啊……” “你把它拿过来,那本书里面夹着一封遗嘱。” “我不要。”柳星彤哭着摇头,似乎只要她拒绝去拿遗嘱,就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哭道:“我们不是有玉杵吗?玉杵不是能治百病吗?为什么它没有起效果,为什么……” 周丽丽走过去拍了拍柳星彤的肩膀,“星彤,你冷静一点,听话,去把你爸的遗嘱拿过来,只有你知道那本书放在哪里。” 柳星彤死死咬着唇瓣,不肯动。 “星彤,去吧。” 柳星彤沉默半晌,擦了把眼泪,这才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 应小川看到这儿,已经不忍心继续往下看了。 柳星彤的遭遇,令他想到了自己,五年前,他也是这样在医院里,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爸爸离去,这件事一直是埋藏在应小川心底深处无法填补的沉痛遗憾。 所以,再一次目睹同样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应小川忍不住触景生情。 他终于知道,柳星彤为什么要隐瞒玉杵的存在了,原来,是为了给她爸治病。 “老应,你又看忠犬八公了?”陆弋阳一回头就看到应小川眼眶红红的盯着手机屏幕。 应小川抹了把眼睛,“哎,八公太他娘感人了。” “你看你,平时挺大老爷们的,看条狗看一遍哭一遍,哭一遍看一遍,这行为太娘了。”打游戏都堵不住马亮那张爱吐槽的嘴。 应小川没搭理,登录微信,找到玉小兔。 一川风月:在吗? 玉小兔:我在,风月先生,伦家的玉杵有下落了吗? 一川风月:嗯,我已经知道玉杵在哪里了,但是现在遇到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 玉小兔:什么事? 一川风月:玉杵在一个叫柳文博的人手里,但是他现在可能并不愿意把玉杵交出来。 玉小兔:为啥?可素……这本来就是伦家的东西,他不愿意给,伦家也有权拿回来呀。 一川风月:小兔小姐有所不知,柳文博不是成心想占着玉杵,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玉杵有治病的功效,就一直把玉杵留在身边,来治疗自己的肺癌。 玉小兔:治病?可是玉杵并没有治疗的功效啊。 一川风月:玉杵没有治疗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