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棺材最远。皇甫笑禅甚至不需要怎样仔细去看,有些痕迹是瞒不过明眼之人。身为五残之招真正的主人,他要比在场其余人了解更多真相,如果当真如场中兄弟们此时怀疑的那样,那么,鬼梁兵府的最后一位幸存者、鬼梁飞宇又是怎样的来历?
说,也是天地哀;瞒,却也是天地哀!
“事情已经发生。”皇甫笑禅眉间沉静,“事情还未发生。脑还颠,如今之计,帮助飞宇重建鬼梁兵府,才是你吾急需待办之事。”
“确实如此,而且兄弟之仇不能不报……”
泊寒波一句出口,自己先顿了顿,就看到旁边几人眼神再度复杂,后面只得换成一声重重的:“唉!”脑还颠甩起拂尘,“哼”了一声:“只要抓住那名天狐妖僧,自然能够问出真相,这件事便由吾来处理。无论如何,杀人之名,绝不能牵扯上笑禅!”
性烈如火的颠倒头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金包银一把没拉住,叹一口气,看一眼闭口不言的残林之主,告辞一声,赶紧去追气势汹汹的脑还颠。
泊寒波看向素还真欲言又止。
鬼梁兵府也曾帮助过中原,而且直到鬼梁天下身亡,也没有做出过任何不好的事情。
“是吾之过错……”皇甫笑禅目送脑还颠与金包银离开,只得一声叹息,反思这些年来自己是否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以至于好友竟会暗行鬼祟。但五残之招,非完人所能习。所以鬼梁天下的两名儿子,到底是怎样来的呢。
这件事根本不能细想。
皇甫笑禅选择永远埋藏在心底。
“此事也当与公开亭另一桩血案有关,甚至劣者怀疑,其中另有原因。”将所有人的反应与神态尽收眼底之后,素还真方才主动上前表态,“鬼梁兵府亦曾是正道栋梁,无论如何,有关杀人真凶,素某亦会追查到底!”拂尘一扬,语气坚决,已将最近数件事隐隐联系到一起,仿佛当中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只是起因与结果不明,而一时让人看不清晰。
这条线正是握在杜芳霖的手中。
只要稍一松手,就有可能被人循着线头看穿结果。就好像此时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踏入鬼梁兵府的地界,并透过前方林木隐隐约约看见那长不见底的围墙。
一条线分开了他与素还真,仿佛是一个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