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之北,北隅皇城又开新局面,在新帝北辰元凰正式继位之后,虽然接连发生有武林人士意图扰乱皇城之事,但在太傅玉阶飞以及王爷北辰胤所招揽的绿林势力帮助下,这类叛逆人士已被一一铲除。在原突然爆发异度魔界之祸的时候,连最初的叛逆者,意图借竞技场之力谋反的前第一富商楚王孙也因妻女被抓而认罪伏诛。其真相实际上是,玉阶飞抓住了化名楚王孙的女儿楚华容,引出其未死的前妻月无波,进一步证实了“楚王孙”的真实身份实际上就是以金银双绝掌害死太后的出金银邓九五。 这之后玉阶飞意图再引杜芳霖出,见自家老师的老师没有上当,不再拖延直接以楚华容的生死与月无波交换条件,找出邓九五真正所爱红叶夫人,最终以红叶夫人之安危,迫使地理司一方最大的战力威胁出金银邓九五废功退隐。 自此之后,北隅皇城恢复平静。 已顶替了化体地理司身份的圣踪就此不知去向,就连之后进攻皇城失败重伤在叩魂钟下的其结义兄弟不落狂阳东方鼎立也下落不明。北辰元凰率兵铲除边境谋逆情天十二重之后,聘请隐居在瀚海原始林的玄音之一皮鼓师贺长龄为国师。贺长龄大仇得报,又借助北隅之力寻回renpi恢复容貌,与旧日qingren玄音之一琴女重修旧好之后,从此搬家去了北隅皇城,死心塌地为北辰元凰效力。 这之后,瀚海原始林神秘不再,被划归北辰皇朝所有,并由北隅皇城调派兵力看守此地,以防止有人误入森林偷窃内神泉。 有皮鼓师、琴女相助,此后再有人想打北隅皇城的注意,不看在十六口叩魂钟的面上,也要想想自己能否扛过玄音的琴鼓之阵。北辰元凰之位已然稳固,更别提在皮鼓师的帮助下掌控了瀚海神泉,等于控制以往威胁边境的四族游牧之人。内忧外患一扫而空,新生之龙脉也自然稳固。 这其不能说全部都是春秋砚主的笔,却与杜芳霖插北域脱不了干系。 “你又是这样烂好人,管闲事。” 古松山岗,树影下方,背靠木屋面临山崖,有一座刚刚被人雕出的石桌上,正放着一壶清水,对坐之人黑发披肩,肤色白皙,眉如烟极淡,唇如血极红,清俊之面容上一双眸子黑白分明,裹一袭严实的白色狐裘,怀抱冒着热气的金色炉,神情分桀骜。这名看似身材清瘦的病弱公子,正是邪灵尘六梦。 “再插,信不信你教派有人会飞书传你!”尘六梦向来不耐人之礼教规矩,最是讨厌教,说出话来分熟稔分不客气,对面前摆上的清水分毫不感兴趣。 “北隅政治清明,当能活人无数,这是好事。”杜芳霖自己喝水,折扇被放在一边:“因此赢来了北地一国之支持,我又哪里像是毫无目的的烂好人?” 尘六梦冷哼:“你名下书肆遍布苦境,何必借助北隅。插国运只会惹来旁人注意,与隐在世外的孚言山有何益处?” “吾高兴。”杜芳霖道:“便是孚言山最大的益处。”他一个老人家闭关了百年后,一朝出来便看见了隐约熟悉的人事物。上一次出还是天策真龙险些星汇聚之时,还没真正开始做什么,就被墨倾池一封飞书唤回了山,被资历更老的儒者循循教导何谓天命以及任意干涉之后果。 后来等杜芳霖和疏楼龙宿一起放飞了自我,跑出去自立了山头,把自己同样混成了“老资格”后。当年那位有意替师训导的儒门前辈者却已经应劫而去,至今不知归途在何方。 观如今儒门一脉,再也没几个人有资格兼有胆量往春秋砚主跟前扔飞书了。想一想,杜芳霖却是略微有些遗憾。 “我先前在苦境转了转,见魔火四处乱窜,死伤之百姓不知几何,也不见你们修行者有谁出面。”来自灭境的邪灵颇为不屑。 尘六梦将炉放在石桌上,撇着嘴,空出去揪头顶松叶。松香四溢,总比寡淡无味的白水好闻。喜好食荤的邪灵宁愿与食谱奇怪的野人混在一处,也不想和这些无情无欲的修行者长久地共居一堂。 “苦境历史悠远。” 杜芳霖素来严谨,解释道:“如这般之魔祸,但凡活得久远一些都已见过多次。若每一次都如临大敌,便如弦紧绷太过,反不利于事态之解决。”这也是他活太久后悟出的道理,倒不是全然在替教洗白。 所以才会有天命之说法,实际是个人自身宏愿与曾经之因果而已。 “那你呢?” “吾是特殊的。” 尘六梦的年岁要比杜芳霖、骤雨生年轻,不曾经历过千年前西武林那一场人间憾事,也没有亲眼见证过历史上数次灾难教众人之牺牲。 邪灵的态度不会被几句话就轻易改变。 杜芳霖淡淡一笑,将折扇握在里。他脸上的笑容冲淡了眉眼之肃穆,倒显得分可亲:“有客人到来了。” 古松山岗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但目前武林就有人有这份运气,在接连从魔火突围之后,无意来到这附近,又从村民口听说了前几日山岗上日月变异之奇景,不小心与在找寻的目标之间做了联想,于是决定跑过来看一看。 “大仔!”人组有一人语气单纯,唇边两撇鲶鱼胡子,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框墨镜,一身黑红衣裳,光头上顶着十年如一日的红布总角,双笼在袖子里,正是昔日灭境入侵苦境的邪灵途判之一业途灵:“业小灵觉得这座山有些不对劲!” 影子里有些古怪,气味还有点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当然有些不对劲!”走在间气喘吁吁的是一个黑发方脸红鼻子的阔嘴男子,一身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