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长个心眼。说句不好听,他在华夏科学院的工作只是临时性的,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就要离开了,没有必要把整个身心都压上去。
父子俩交谈了十几分钟后,谷长松指了指那架货运飞船,询问谷雨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是决定了要把这艘货运飞船捐献出去吗?
谷雨直接摇头,第一副所长等人一开始怂恿,之后又退缩的态度,让他十分的反感。本来他们当中随便有个谁肯站出来,说是愿意以自己跳槽到谷超科技为代价,换取谷雨把货运飞船捐赠给华夏科学院,谷雨说不定也就顺水推舟把货运飞船捐了,人也未必会非让他跳槽不可,但是他们却都是那样的表现。把货运飞船捐赠给这样的人,谷雨会很不痛快。
谷长松赞许地点了点头,他还真怕谷雨受了别人的怂恿,接二连三地捐赠。这其实就跟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养了一帮子狐朋狗友一样,有钱的时候,围着你转,等到你没钱的时候,谁肯搭理你。谷长松当初就是这样,有钱的时候,周围朋友一堆,一个个嚷着同生共死,有难同当,可是等他真的无力还债的时候,谁不是撕破了脸,谁还会把当时说的“有难同当”的话当一回事。捐赠也是如此,捐的时候夸你两句,回头你真的落难的时候,受捐之人能够愿意回馈的,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少之又少。
以往,谷雨往学校、慈善机构、环保机构等捐献,而且一出手就是至少几千万美元,多则几十亿美元的捐,他就不是太赞成,但是钱都是谷雨挣来的,而且挣得也比捐的多得多,他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些捐赠都是刚捐的时候,引起不小的轰动,受捐者也都是感激不尽,可是前段时间,谷超太空遇到麻烦,谷雨不得不远避巴||西国的时候,国内又有几个受捐的组织、学校或者个人站出来声援谷雨的?
这些捐赠还都是谷雨资源捐献的,捐赠的对象都是有困难或者急切需要的。现在,那个第一副所长他们可是强捐,受赠的对象无论是华夏科学院,还是空间研究所,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讲,都说不上是困难者。当然,像空天飞机或者货运飞船,他们确实有需要,而且也确实没有,但是有需要又没有,可不代表买不起。明明有财力,偏偏还要人捐赠给你,就像你家坐拥十套八套房产,儿子得了重病,却让人捐钱给你,自己的房子一套都不舍得卖一样,这种行为让人只能呵呵。
谷长松觉得有必要好好的规劝一下自己的儿子,愿意做慈善,对困难的群体捐款捐物,这是好事,但是类似于以前那种随便捐赠,不求回报,甚至连账都不查的捐赠方式得改一改了。别的不说,捐的那些钱是不是都用到了正途,是不是有人在上下其手,贪污腐败,都得建立起来一套有效的制度来监管起来。
另外,像给予国家的捐赠,以后不是说就不做了,但是不能再想以前那样,白捐了,什么回报都不要。像这次,捐赠那么多,换回来一个徐天,在谷长松看来,就很不错。而对那些无法取得什么回报的捐赠,则要加强财务审查,每一笔钱款的流向,每一分钱的进出,都要有根有据,真实存在,合情合理合法。
谷长松带着杨堃等人上了货运飞船,然后离开了。谷雨目送货运飞船远去,然后转身看着华夏科学院的那些少壮派,大手一挥,让所有人都登上空天飞机,他现在就要带着众人到天上兜兜风。
第一副所长询问谷雨,他口中的“天上”究竟指的是什么地方,是普通的大气层,还是要到外太空去。
谷雨只是呵呵一笑,他现在已经懒得理会这位第一副所长了。他只是说自愿上机,绝不强迫,随后,谷雨就带着叶柔、库比和碧丽丝上了空天飞机,然后进入到了驾驶舱中。
第一副所长意识到谷雨这次可能要玩个大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很想去阻止谷雨,提请谷雨注意,他现在可不是自由身了,而是华夏科学院的院长。做为一名院长,怎么能够亲自驾驶着空天飞机,带着几十个手下,上天乱飞呢?这是违反纪律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不过想了想,第一副所长还是掐灭了这个念头,他很清楚他说的话,谷雨未必肯听,而且刚才他已经在气势上输给了谷雨,这会儿也没有底气去阻止谷雨了。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讲,他这会儿还巴不得谷雨犯错误,一旦有了错误,气势上就会弱,到时候,上级主管部门一个批评下来,他们空天飞机再想把空天飞机要过去,那就容易多了。
就在第一副所长转动这些念头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登上了空天飞机,只有十几个人还留在地面上,除了几个年纪大的,担心身体沉不住的老头外,其余的都是像第一副所长这样,担心犯错误的人。
谷雨没有等他们,在所有登机的人都在座位上坐好,并且系好了安全带之后,他就发动了空天飞机的引擎,以垂直起降的方式,驱使着空天飞机缓缓离地,升空。
谷雨确实是打算带着这些人到深空去兜一圈,倒是未必会带着他们离开大气层,主要是带着他们体验一下失重的感觉。这些人特别是来自华夏科学院的人,都是从事着跟太空有关的研究,可是他们当中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飞到这样一个空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