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都不让:“这是医院,我们得为病人负责,不能用外面的药!”
郑金山:“这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神药水!”
护士:“我们这里只有医生,没有神家!”
王贵兰走进来说:“我们那里都相信白头发老奶奶,什么都给,可灵验哩!”
护士:“我们这里是医院,我们只相信医术。”
腊梅见状,在外面悄悄对父亲王长锁说:“干爹,你也过去,把两个护士围在中间给他们评理,尽量挡住他们的视线。我偷偷给干哥哥他们灌。”
王长锁也走进来与护士辩理。
两个护士见四个人都进来了,自己势单力薄。有一个便跑出去叫医生了,另一个仍然与四个人争论。
腊梅悄悄扯了一下郑金山的衣襟,使了个眼色。郑金山会意,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腊梅。
腊梅快速走到病床前,用手扒开郑存梁的嘴唇,从嘴角里往里灌。
郑存梁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液体流进嘴里。此时正口渴,竟配合地大口喝起来。
腊梅人儿小,护士又在激烈的“论战”中,竟然没有发现。
喂完了郑存梁,又如法炮制,喂了崔桂兴。刚喂完,医生和另一个护士进来了。
另一个护士发现了空水杯,才知道事已成定局,无法挽回了!
“药水是你们自己灌的,出了事儿,我们医院不负责任!”当医生了解了情况后,气愤地说。
“我们这就出院,后果一切自负,总行了吧!”腊梅坚定地说。
她深信药水的药效:大黄中了毒针,都能从死亡线上救回来,何况只是封喉药!真正的白头发老奶奶是神仙,还不药到病除!
医生却犹豫了:这俩孩子的伤势确实很重,作为家长,救孩子心切,向神妈儿妈儿求点儿香灰水儿也在所难免。真要因此推出去,发炎引起并发症而危及生命,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
医生考虑再三,妥协了:“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如果用药不及时,恐怕会发炎。还是在这里住着,积极配合治疗,好了再出院!”
一场风波过去了。
郑存梁和崔桂兴喝了药水后,感觉喉咙里不怎么灼烧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是发出来的声音还是直声儿,“啊”“啊”地像个哑巴。
“怎么回事儿?”腊梅传音问大黄。
大黄传音:“他们烧的太严重,恢复怎么得有个过程。天明以后再给他喝一次,直到会说话为止。”
第二天早晨,又给两人喝了一次,声音能拐弯儿了。但是吐字不清楚,像小孩子学说话一样。
到了晚上又喝了一次,第三天早起又喝了一回,说话才利索了。
办完手续回到家中,已是中午,腊梅怕二人再出别的意外,一直陪伴着,见他们恢复如初,大队也没再逼他们写检查,才放心地离开。
不提两家大人多么惊喜,不提医生多么惊奇,单说《红云大道》。
三天的假期,第六天还没到,这一来,可急坏了主持人老开。
主持人老开急得“嗷嗷”叫:三天假期到了,小女孩儿却没来。她的节目要不要保留?
保留,演出还有三、四天的时间,到时来不了或者演不好怎么办?
不保留他又实在喜欢这个节目,看好这个小女孩儿。
与评委们商量,评委们一致要求保留。尤其老常,是个钱币收藏家,还指望演出后收买小女孩儿的旧钱币呢!便给老开下了死命令:“你要是不保留这个节目,我给你断交!”
其实老开也不想失去这个节目,更不想失去一个优秀的评委。于是,根据腊梅留下的电话号码,给侯万秋打了电话。
电话打通了,那头却说:“人没在我这里。昨天下午给我说,一会儿就去买明天早起的火车票,傍黑儿就能赶到《红云大道》演播厅。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怎么?没有到?”电话里的侯万秋也有些着急。
“她还有别的住处吗?”老开电话里问。
侯万秋想起腊梅不让暴露收养她的那个老奶奶的嘱咐,回道:“没有,不过,她有在别处里过夜的习惯。究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老开:“你这个监护人是怎么当的?她要是被坏人拐卖了怎么办?”
侯万秋叹了口气:“她一个人来来去去的习惯了,我也拿她没办法!”
老开:“你赶紧到火车站问问,她买了车票上车了没有?”
侯万秋:“我……我……胳膊骨折,骑不了车子。”
老开:“你不会打的去?”
侯万秋实话实说:“这里是农村,没有的可打。”
“你的责任心哪里去了?”老开气的挂断了电话。
这一下老开可就坐不住了:从家里出来了,一天的路程,这里却没见到人影儿!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人贩子拐了怎么办?上错了车,去了别的城市怎么办?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