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坐下就哭。
“哭个球!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张全禄不耐烦地斥责道,并瞪了腊梅一眼。
腊梅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他家的事不愿让外人知道,便知趣地离开。背人处又闪进空间通道,想听听他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是事不大,她还得想办法撵他们走呢。
大儿子止住哭,抽噎了半天,才说明了情况。
原来,他们父子俩是生产队里的饲养员,喂养着队里的五头耕牛。
牛是队里不可缺少的劳动力,耕、耢、耙地,拉车运肥,全离不开它。为了保住这几头牛,队上再艰难,人们再没吃的,还是给牛们留下了几百斤黑豆做饲料,还断不了买些棉仁饼添补。
父子俩近水楼台,饿的实在没法的时候,就给牛们争嘴吃。偷偷地拿点儿黑豆,或是棉仁饼。别看少,却顶大用。别家都在饿死人,只有他家没有,大人孩子也没得水肿病。
张全禄十分庆幸有这份工作。来时嘱咐儿子:一定要小不溜丢的拿,不要让队上和社员们看出来,保住饲养员的职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