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小女孩儿最不愿意说的,就是她的家庭住址。他曾几次试探着问过,小女孩儿都借故而言他。小女孩儿的身世,在他心中是个谜,这也是他经常惦记她的主要原因。
但这个谜在警察手里却不算个事,警察就是破谜底的人。自己一个电话,让这个小女孩儿遭了厄运。
侯万秋这么一想,便决定认这个小女孩儿孙女儿,成了一家人,警察也就不追究了,这才有了认“孙女”的举动。
医务人员传达了侯万秋的话,警察又来向侯万秋进行核实。侯万秋又按先时说的说了一遍。为了让警察相信,在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又说腊梅叫候腊梅,“今年才八岁,还不懂人情事理,你们甭跟她一样。”
警察又向腊梅核实,问她是不是叫候腊梅。
我勒个去的!这杂碎逮我便宜!
腊梅心里吐槽,但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解脱,只好点了点头。
警察:“刚才怎么说是买卖关系?买自行车是怎么回事?”
腊梅见问,也不回答,只是坐在地上大哭。
“这孩子犟着哩,再问也不会说了。”侯万秋有气无力地说:“要不,让她回去给家里人送个信儿去,她说她接了电话就来了,家里人还不知道。”
警察见腊梅也就八、九岁,又见她不停地哭,以为是吓着了,也就相信了侯万秋的话,对腊梅说:“你赶紧回去告诉家里人,叫他们拿着钱去医院。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破不了。”
腊梅哭着点了点头,骑上她的儿童车,向着候仁屯的方向奔去。
待避开警察和人们的视线后,闪身进了空间通道。
我勒个去的!本想帮侯万秋一把,不料给自己惹了这么大麻烦。看来,在前世办事,还得考虑周全一些才好。自己一个穿越的黑人,是禁不住警察盘问的!
去哪里呢?
给侯万秋的家人送信儿去?可他就是一个人,连个兄弟、侄子都没有。
倒是有个姐姐,活着也得七十来岁了,而且后代是两个女儿,早已嫁了人家,自己去哪里找去?
那就去医院吧,先充当他的家人照顾照顾他。看看他究竟伤到什么程度,然后再做决定。
就是有警察去了,有侯万秋给挡着,估计出不了大事。何况医院里房多拐弯儿多,实在不行就闪进空间通道。
一通检查下来,侯万秋被确诊为:轻度脑震荡、额头、左肩膀两处划伤、右胳膊小臂骨折、右脚腕儿扭伤。
“检查费加上押金两千元钱,叫你的陪护付款去。”护士把单子交给病床上的侯万秋。
“我是被汽车撞的,找到肇事者以后,让他拿钱!”侯万秋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不是交警大队,看病付钱与破案无关。”医护人员冷冷地说。
侯万秋:“可是,我……没钱……”
医护人员:“没钱后续治疗无法进行。要知道,你的额头和肩膀上的划伤都需要缝针、上药;小手臂需要打石膏;右脚腕儿需要正位。哪一项也不能耽误!”
侯万秋一下像霜雪打了的茄棵,耷拉下了脑袋。
看这杂碎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定手里没有钱。
听医务人员的口气,医院里的制度不容破坏。腊梅只好走到背人处,闪进空间通道,拿出几千元钱来。
好在钱就放在了空间通道了,自主权完全归自己。
交完押金和检查费,又给侯万秋买了住院必备用品,待侯万秋一切治疗完毕,已经快中午了。
“你要经常到交警队去看看,有进展赶紧告诉我,我还指望着他们给钱看伤呢!”侯万秋皱着眉头对腊梅说。
“你不会打电话问问?我不愿见警察。”腊梅推辞道。
侯万秋:“交警队不是查户口的,你就说是我的孙女,没人查证这个。”
腊梅:“谁是你的孙女呀?你……沾我便宜!”
侯万秋勉强笑笑:“当初让我给你收旧自行车的时候,可是‘师傅’‘师傅’的喊。”
腊梅:“师傅与爷爷不一样。凡是有手艺或者从事一项工作的人,都可以喊师傅。爷爷应该有血缘关系。何况,你现在被撞了,我是来侍候你的。”
侯万秋:“怎么辈份儿也随着人的处境转换?”
腊梅:“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你的孙女,也不叫候腊梅。我姓王,叫王腊梅。”
侯万秋:“王腊梅!哪个村里的?”
腊梅猛然醒悟:真该死,又随口说了出来!赶紧强词夺理:“你甭管,反正姓王,也不是你的孙女。”
侯万秋:“姓王好哇,天下王者为大,王姓是我国最古老的姓氏之一,为中国第二大姓。
“姓王的女人大多都心地善良。我的前妻就姓王,叫王晓华,很温柔很能体贴女人。只可惜我有眼无珠,把一个大好人给错怪了。”
腊梅闻听他说出这番话,一下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原来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