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为可疑的一点!!”
“他帮着老太太监视贺兰敏之的那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却漏掉了最应该禀报的一个消息。”
“那就是:吴启才是那个从宫里带出去的孩子,我只是替身!”
“嘶!”太平倒吸一口凉气,头皮更是一阵阵的发麻。
“他.....他要干什么?”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不知道。”
“我们都觉得,下山坳的悲剧、我和老十的身份错乱,还有这二十几年间的种种纷乱,罪魁祸道是贺兰敏之。”
“可我......”
吴宁漏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可我怎么觉得,贺兰敏之不过是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棋子而已。”
“甚至于他的仇恨,都可能是别人埋种在他心中的呢?”
“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砰,太平公主砸坐下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见识过朝堂争斗,各种狗血,可是,绝对没有眼前这个迷局更加的复杂。
原本她以为,贺兰敏之就擒,他们设计的让吴宁和老太太反目的戏码也被吴宁艰难化解,这一切应该过去了。
太平日子,也终于来了。
但是,经过吴宁这么一说,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扑朔迷离。
呆愣之间,只闻吴宁沉声道:“现在,我也说不清肖老道为什么如此矛盾,还有什么更深一层的算计。”
“不过,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保持现状更为稳妥。”
“若肖老道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他早晚会再跳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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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道,也就是太平公主的那个师叔。
咱们公主殿下实在想不出,那个有些猥琐、甚为俗气的老道士,居然还隐藏着如此让人琢磨不透的一面。
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道:“既然肖道长有问题,那孟苍生......”
吴宁一听,急忙摆手:“道爷肯定没问题。”
孟苍生别看给老太太,还有肖老道当了那么多年跑腿的,但是孟苍生的为人,吴宁还是了解的。
他如果和肖老道同属一丘,那老道士也不会从来没动过把衣钵传给孟苍生的念头。
再说,十年前下山坳之劫,已经让道爷对朝堂争斗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江湖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太平见吴宁否认,急声辩解,“孟师兄的为人,本宫还是了解的。”
“我是说,他跟了肖老道那么多年,难道就没什么察觉吗?”
“没有。”吴宁依旧摇头,“我和道爷曾经详细的聊过,他们师徒那么多年,肖老道从来没有过任何可疑的行径。”
“所以我才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在搞鬼。”
......
也许是吴宁想多了,也许是肖老道隐藏的太好了,总之,迷局到了肖老道这里,就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只见吴宁寂寥地一摊手,“现在只能不去想他,暂时先把吴启的事情理顺。”
“而且,比这些挣来斗去的破事儿更大的麻烦,很快就要来了!”
太平下意识一问,“什么麻烦?”
“哎呀!”吴宁皱眉,颇有不耐,“你就别问了,反正也帮不上忙。”
“朝中的事儿。”
“.......”太平一阵无言,果然不再多问。
倒是不是真的没有好奇,而是看着吴宁,实在是让她提不起任何别的兴趣。
吴老九现在哪里还是什么贱人模样,更非是智者风范,他已经被这个皇族漩涡席卷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正如他的名字——生无安宁,自打太平认识吴宁的那一天开始,他确实是无一刻安宁,不曾停下半步。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要顾忌吴家兄弟的感受,把那些苦处一人承担。还要瞒着吴启,帮他默默的铺路。
还要想着不辜负朝堂,不辜负秦妙娘。
他真的,太累了!
缓缓走到吴宁身边,拉着吴宁的手,像从前姐弟相称时的样子,亲昵道:“以后,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死扛着,与我说说,也许能帮你分担一二。”
太平是真情流露,也是出于好心,结果....
“诶!诶诶诶!!”
吴老九突然变脸,躲瘟神似的躲着太平。
“我我......我跟你说哈,咱......咱俩现在可不是姐弟了哈,男......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
太平脸都绿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吴宁已经悄然离开她的身边,正无所谓地把玩着桌上的一个瓷盏。
“对了。”吴宁恢复往日的轻松,“有一个事儿我不太明白。”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