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司马承祯问起穆子究,武承嗣这才想起来,“一时高兴,倒是忘了。”
“前日借夏游之机,倒是与穆子究有过一宴。”
含笑道:“那穆子究倒是没绕什么弯子,直言兴边之事,他也是圣命难违,还叫本王切莫怪罪。”
司马承祯闻言,默默点头,“那他还说了些别的吗?”
“别的??”武承嗣拧着眉头,“没说啊?”
“没说?”
司马承祯瞪着眼,心说,不会是说了,你特么没记住吧?
“哦哦!!对对对~!”
正无语之时,武承嗣又开口了,“倒是说了一句,本王差点给忘了。”
“呼.....”司马承祯长出一口气,得亏你特么没忘,不然就演不下去了。
“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此番并非与本王过不去。还劝本王,以大局为重,现局若是本王所为,要及早收手。”
“嗯?”司马承祯一疑,“他在套你的话!?”
武承嗣大乐,“先生放心!本王哪是那么容易上当?当然不能承认是本王做下的。”
“那后来呢?”
“后来.....”
武承嗣使劲回忆,“后来见本王矢口否认,那穆子究又转了话头儿。”
“言道:殿下做了也没关系,但要想好脱身之法。”
说到这,眉头一拧,看向司马承祯,“他什么意思?”
司马承祯暗擦一把冷汗,心说,可算接上了。
正色道:“穆子究不像是套话啊?”
“难道......陛下还有后手?”
武承嗣听闻,心中咯噔一声,什么意思?老太太还有后招扳回败局?
好吧,经司马承祯这么一说,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只有这样儿,才说得通穆子究为何要诚意示警。
可是,会是什么后招呢?
想不通,只能问司马承祯。
而司马承祯也想不通,最后来了个想不通就不想了。
咱们如穆子究所警,想好退路不就得了?
武承嗣一想也对,只要有退路,不会引火烧身,那最坏的情况也殃及不到自己。
可是,什么退路呢?
只闻司马承祯道:“这样一来,接下来把民情引入朝堂这一步,殿下就不能自己上阵了。”
“对对!!”要不武承嗣也没打算去明目张胆地给老太太找不自在。
“那....当用谁?”
司马承祯拧着眉头,“让贫道想想......”
“这个人....不能是文人......”
“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乃是理智报国、认识不足这些话,这本就是文人本性,儒之品德。”
“如若从文人口中说出,未免不够力度。”
武承嗣赞成地点了点头,“那就是说,得找个武勋喽?”
司马承祯还是没接话,继续道:“武勋也不能小官儿,不然说出来的话也不够分量。”
“哦。”武承嗣继续点头,“还得是大将?”
司马承祯心说,快了,继续跟着贫道的思路走!!
“大将当是可以的。”沉吟道,“但是这个大将....还不能是和殿下走的太近啊!”
“殿下想啊,若是殿下亲信,那必然会让人浮想联翩。而且,万一折损,那伤的也是殿下的元气嘛。”
司马承祯脸色一苦,“这么说来,这个人选还真不好找呢。”
哪成想,武承嗣完全不见司马承祯的悲观,闻之大乐。
“哈哈,还真有这么一个人选!”
“谁?”
“左金吾卫大将军——李谌!!”
司马承祯闻罢,心中大叫一声:漂亮!
都想给武承嗣暗比一个大拇哥,上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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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当然是最好的人选喽。
一来,当年那件龌龊,使得李谌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和武承嗣上了一条船,听其令而行。
可是武承嗣呢?其实极不待见李谌。
他特么想极力和当年那件破事扯清关系还来不及呢,还和你连成一气?
所以,如果这个事儿让李谌去做,他一定会听命。
可是,反过来,如果这事儿没办好,李谌折在了里面,武承嗣也不心疼,而且会很高兴除了一大隐疾。
说干就干,武承嗣当下就派人去与李谌接触,把事情交代了下去。
李谌那边一听,这是好事儿啊,难得豫王殿下想着他啊!
说白了,民势已成,而且有理有据,就算他在朝堂上先一步叫开了,也是顺应民意,顺应人心。
朝臣们哪个不看太平一家独大而眼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