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碍用手中弯刀挡住一支支飞下来的箭矢,看着一名又一名的部族儿郎从自己身边倒下,拓拔碍咬碎钢牙。
“吾不甘心!”拓拔碍大吼一声。
他跃马后退,渐渐来到大军后方,他出了峡谷,这边不在汉军弓箭手的攻击范围内。
但那一望无际的阵型,与锋利的长矛令人如芒在背。
这迫在眉睫之际,有人试图去为大军冲出一条道路。
但在弩手的打击下,接近不了百步,人马皆死。
面对这种情形,拓拔碍当机立断,嘶吼道:“儿郎们,吾等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冲过箭雨,吾等绕道便可回家。忍一时之痛,将来定让汉军血债血偿。”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必须破釜沉舟!
相比于长枪如林的后方,拓拔碍更想试试那未知的前方。
在拓拔碍的带头下,鲜卑骑兵将弯刀收起,顶着圆盾,向前方疾驰。
即便如此,鲜卑的人马死伤也非常大,箭雨不断的倾泄,不断的能看到人仰马翻。
“这鲜卑领没有选择冲阵,北方共布置一万一千士兵,有点多了。希望元福率领的甲骑能将鲜卑骑兵全部拦下。”刘凡盯着下方说道。
“大将军这步战术是对的,若背面布置的士兵少两千,或者三千。鲜卑骑兵很有可能选择冲阵。只要冲出一个口子,就会有大量的骑兵逃跑,届时关、黄二将那边计策也不能再实施。鲜卑骑兵走这边也好,吾军占据弓箭优势,又有重甲骑兵这种精锐兵种,现今,鲜卑骑兵多像涸辙之鲋?”荀攸对刘凡分析一番之后,指着山谷之中的拓拔鲜卑说道。
“涸辙之鲋!不过他们可没有援兵。”刘凡回道。
拓拔碍带着先头部队还没有冲出峡谷,就看到不敢置信的一幕。
同样是骑兵,那人马皆披甲,几乎密不透风。汉军骑兵没有抓缰绳,而是双手持着长矛,快的向这边冲来。
汉军骑兵稳稳当当,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这一刻,拓拔碍知道他派出去的骑兵定是被这一批汉军骑兵打败。
一种从未出现的恐惧蔓延在心头。
那如山如墙的骑兵还在推进,善骑射的鲜卑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挥出自己的本领。
徐晃、王越率领的汉军在北方,周仓率领的重甲骑兵在南方,成掎角之势,鲜卑士兵已成为瓮中之鳖。
战车被淘汰后,重甲骑兵的冲击力是最强大的。
双方骑兵撞上的那一瞬间,鲜血四溅。
马镫、马鞍带来的奇效,使长兵器的优势显露无疑。
鲜卑士兵手中的弯刀根本砍不到汉军骑兵,就被刺下马。
鲜卑士兵虽勇,但汉军士兵也都是刘凡看上的精锐。
在这种情况下相遇,马具、盔甲、兵器都被汉军无情碾压。
偶尔有鲜卑骑兵砍到汉军甲骑身上,但弯刀连汉军的脖护都砍不动,更遑论精铁制作的盔甲。
拓拔碍看得心惊胆战,这是汉军骑兵!汉军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汉军又要回到卫霍时期了吗?不可能,汉军国内大乱,不可能再顾及到北方。
拓拔碍猛然想起那句“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是骠骑大将军说的话,虽狂妄,确实有资本。
北方,徐晃和王越各带一千精锐士兵执长矛出阵,对鲜卑骑兵尾部动进攻。
王越所将虽为新军,少阵型。但皆是好战勇侠之士。第一次上战场都渴望建功立业。
骑兵之强,在于其冲击力,依靠战马的力量击杀敌人。
被包围,不能再冲锋的骑兵等于没有了爪牙。
骑兵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居高临下,在这里他们不能灵活的操控战马,武器短,无法闪避。优势反而成为劣势。
汉军士兵每一次将长矛刺出,都是鲜卑骑兵从马上落下。
试图冲击的鲜卑骑兵人马都被刺死。
“儿郎们,后方不可能突破,前方汉军虽奇异,但人数不多。突围出去。”
越是这样下去,拓拔啊心中越是焦急,必须孤注一掷,不顾代价的向前冲。
他面色一狠,带着自己的卫兵一起冲向汉军甲骑。
拓拔碍的亲卫皆为拓拔鲜卑部族出类拔萃的勇士。拓拔碍的勇猛更是部族第一。
面对刺向他的长矛,拓拔碍扭身闪避,弯刀直砍在一名汉军士兵肩头。
汉军双层护肩,即便是拓拔碍力大无穷也砍不动。
但那种反震的力道使那名汉军肩头受伤。
拓拔碍随机应变,一把抓住汉军将他扔下马。
随后几名鲜卑骑兵凭借精湛的驭马术,从马上脱离,扑向汉军甲骑。
他们没有拓拔碍那种神力,没有将踩着马镫,坐着马鞍的汉军扑倒,反而被汉军抽出环刀杀死。
但这样却能延缓汉军的进攻度,拖延住了汉军。也有些勇力过人的鲜卑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