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典欲言又止,主将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将士们喜不自胜,特别是那些新招募的义兵。 冀州作为黄巾之乱最先波及到的地方,现在残破不堪。 许多壮年应为义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为家中减少负担。 一日三食,对他们来说,梦寐以求。 待中午时刻休息过后,大军继续向广宗城开进。 四万步骑白日穿境,浩浩荡荡,早就被张角的探子察觉。 探子将此消息传入广宗城后,张角命令驻扎在城外和广宗城附近的黄巾士兵纷纷入城。 张角还是采取一贯的措施,暂时以防守为主。他的士兵缺兵少甲,万万不能与官兵在野外交战。 想要战胜官兵,就必须出奇。如下曲阳战胜董卓一样,出奇方能致胜。 黄昏时刻,刘凡率领四万步骑大军来到离广宗城南两里外的地方。 “将军,何不围广宗四门?寒敌之心。”乌恒中郎将宗员对刘凡建议道。 “郭太守,汝认乌恒中郎将所说可行否?”刘凡将目光转向巨鹿太守郭典。 下曲阳之战,汉军大败,董卓之过。汉军能勉强保留主力突围出来,郭典之功。 郭典劝告董卓以静制动,集结兵力,铸造围栏,等待张角。 董卓不听,非得率军击张角。 郭典知晓张角军的意图,要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于是率领己部猛攻下曲阳城四门,令张宝军短时间不能出城。 果不其然,董卓大败,郭典此举动,有效的拖延了张宝部出城的时间。为主力军队突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否则,恐怕汉军有全军覆没之危。 “今不虑前事之失,复循覆车之轨。”郭典拱手一礼,慎重的说道:“前车可鉴,吾军应该改弦更张。” 郭典话语明了,若是围张角军于四门,张角故技重施,调遣张宝出下曲阳攻击汉军,很有可能蹈其覆辙。 “言之有理。那郭太守认为该怎么做?”刘凡复问郭典。 “将军之才,胜吾十倍,不敢妄自定论,请将军决断。”郭典虚心的说道。 “此对着广宗城南门,吾军四万兵马就在广宗城南门一里外安营扎寨。下曲阳在广宗城北方,张宝就算率军出了下曲阳,也不可能包围到吾军后方。另多遣骑来往于广宗与下曲阳之间,明下曲阳张宝动向,以定战术。” 刘凡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下了自己的命令。 “诺!”郭典、宗员认同刘凡的话。 虽然刘凡没有定下什么万全之策,但此安排非常利于寻找机会。 四万兵马一部分防备,一部分扎营。安营扎寨之事,为刘凡一手安排。 两个时辰后,军营安置完毕。郭典走马观营垒,满目震撼。 军营的四周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木墙由两排树干构成,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之后,埋二分之一入土。 长树干紧密的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树干长出的部分可以作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放哨,木板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 刘凡以都伯统领的五十名士兵为一个营帐。营帐两两相对,中间挖了排水沟。 十个营帐为一个营区,每个营区间都有解手的地方。 对于士兵们劫掠三急的地方,不单是刘凡重视,古人也非常重视。 兵法上不厌其烦的强调挖茅厕的地方非常重要,要远离水源,远离贮存粮食的地方。并且离营区有一定距离,太远的话对士兵不方便,当然也不能太近。 骑兵的营区更为宽阔,营帐后面便是一栏栏的马厩,以便于随时应对战事。 庞大的营寨虽星罗棋布,但错落有致,一旦张角袭营,便可以很快的调动兵力进行防守。 对比之下,郭典喃喃叹道:若董卓能如此,安有先前之败。 “营区之间,不得大声喧哗,无命令者,不得擅自穿梭于营区之间。违者,军法处置。”刘凡召集诸校尉、司马,对他们下了命令。然后令士兵去休息。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刘凡率领兵马出营寨,列阵于广宗城前。 “禀天公将军,南门外官兵求战。” 春分之后昼长夜短,秋分之后昼短夜长。 这边张角刚起身没多久,手下就来禀报道。 张角收到消息之后,连忙叫上他的二弟张梁,来到南门城墙上。 观望着城下如火如荼,旌旗飞展的汉军,张角脸色大变。 汉军新败,为何气势还如此之盛?明明是战败之军,怎么看起来像胜敌雄师? “汉军兵强马壮,军旅又如此之多,不可与其交战。”张角皱眉说道。 “若是不战,岂不是堕了我军士气?”张梁叹声道。 “官兵有备而来,就是为了堕我军士气,出城若是败了的话,士气大泄,更不利守城。”张角说完,重重的咳嗽一声。他面色苍白有病态。 “大哥,您的病还没有好转?不若回山找老师医治。广宗城由我在,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张角本就是高明的医者,虽医者不自医,但对症下药还是能的。连他自己都拿自己的病没办法,可见病情严重。 “切莫声张。”张角缓过神来,抬手制止。积年累月之病,他自己清楚。 “我等背离老师教诲,无颜再见。”张角言语并不后悔。 十几年前有心愿,那时的心愿已经变为如今的夙愿,这夙愿之中包含着野心。 张角有自己的意志,他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改变天下。 这时,刘凡率领亲卫二百骑来到离城门百步外。 “张角何在?”霸王戟指城,刘凡高声喊道。 “吾乃天公将军张角,汝是何人?”张角一手扶女墙,一手指着刘凡问道。 “吾乃征北将军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