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跳。”段陆说完,往后退了几步,打算加速跑跳。
“等等。”唐诗潆走到他跟前,帮他擦去脸上的尘土,声音温柔道,“小心一点。一定要活着。”
“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愿意。”段陆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瞧你那德行!”郝钢瞥了他一眼。
唐诗潆刚才假借着为他擦脸,试探了他一下。现在她可以肯定,这个段陆没有带ren pimian ju。看来这个人是真的段陆。可最令她想不明白的是,死去的那个人会是谁?为什么和段陆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这个段陆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他要是知道的话,又为什么要隐瞒?难道他想隐藏什么讳莫如深的秘密?
“先别跳。”郝刚拦住他,“也许你不用跳。”
“什么意思?”段陆不明白。
“我们可以拿一件衣服扔过去,看看能否触动机关。要是衣服能触动机关,你就不用跳了。”郝刚想到这么一个注意。
“好主意。”段陆拍手叫好,然后脱去自己的外套,往前一扔。
衣服悬在半空,右边的龙头就开始往外喷水。衣服直接被水喷到左边墙壁,一直持续了有一分钟左右才停止。最后衣服掉了下去,被扎了两个洞。
“衣服都能扎俩洞,可见下面的箭头是何其锋利!”
“要是人掉下去,肯定……”
“看到没,要不是我,你就被扎死了。”郝刚不无得意道。
“谢谢你。”
“这个水压这么强。一旦人跳到半空中,就会被冲倒,然后由于重力失衡而掉到下面……”唐诗潆倒吸了一口气。
“妈的,这是把我们往死里整呀!”郝刚道。
“单是右边的龙头就很难办了,再加上左边的龙头,那岂不是更难办?”王文礼愁容满面。
“对呀,左边的龙头往外喷什么呢?”段陆问。
“我看我们还得再试一下。”郝刚脱下外套,使劲扔过去。
衣服刚到半空,就被左边龙头射出的箭穿破,衣服掉在下面。弓箭射到右边的石壁后也掉在了下面。
“不论是哪一个,都是一个死。”王文礼倒吸口凉气。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把这两个机关弄明白了。”唐诗潆道。
“弄是弄明白了,可事情却更加棘手了。”郝刚沮丧道。
“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讨论。那时候,说不定我们就能想到办法了。”唐诗潆建议道。
“嗯,也行。我们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他们几个开始散开。唐诗潆来到孙沉商身边。此时他已经睡着了,唐诗潆没有打扰他。
“他没事吧?”郝刚走来问。
“他受的伤不严重,没多大的事。可惜我们没有消炎药什么的,要是有的话,他就会少受很多罪。”
“没事就行。让他多睡一会儿吧。”郝刚把目光落在唐诗潆身上,“你心里是不是有事?”
“你怎么会这么说?”
“今天你一天都心不在焉的,还有你刚才看段陆的眼神也不大对劲。”
“有吗?”唐诗潆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没有吗?”
“没有。真没有。”
“总之你没事就好,别乱想就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想到你的心倒还挺细的。谢谢你的关心。”看来,郝刚是属于那种胆大心思的人。
“行,没事我就走了。你休息一会儿,有什么叫我就行。”
郝刚走后。唐诗潆也泛起一丝困意,就在孙沉商身边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孙沉商把她叫醒。
“嗯。你醒来了?”唐诗潆揉着眼睛。
“嗯。醒来了。”
“好点没?”
“我觉得好多了。”
唐诗潆看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就撩起衣服查看他的伤口。令她异常吃惊的是,他胸口上的伤口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愈合了。
“怎么了?”孙沉商见她愣住了,觉得很奇怪。
“不对劲!你的伤口为什么愈合地这么快?一般这种伤口,要想愈合的话,至少要用半个月才能好。可你却只用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就令伤口完全康复。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是吗?我看看。”孙沉商低头一看,伤口果然已经愈合,“奇怪,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从小就这样吗?”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
“是的。”
“奇怪,你怎么会不记得?”
“这个虽然听起来很荒诞,但是我的确不记得了。请你相信我。”孙沉商拉着她的手,一脸诚恳。
“我相信你。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你。”唐诗潆躺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加速跳动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