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鬼又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出了巫院。
站在门口,正要寻找余生一行人时,他们被一阵呼天抢地吸引去了目光。
俩鬼见锦衣卫同一镇鬼司锦衣卫在不远处,唯有目能视鬼的小子不见了。
锦衣卫押着一披头散发哭声震天的妇人,这妇人穿着巫医衣服,正在锦衣卫手里挣扎。
锦衣卫也不理她,只望着不远处的街角面面相觑。
在锦衣卫面前还站着一挂驴,驴头上挂着一红布条,驮着一佝偻老者。
这老者也惊愕的看着街角,周围的行人也看着街角,显然发生了什么令人错愕的事。
回到余生领人出巫院的时候。
方程早被押走了,此间事了,绕过萧墙出门时,余生道:“走着,回去伺候那方巫祝。”
楚生道:“余掌柜,料不到这大巫居然被你训的哑口无言,佩服,佩服。”
本以为一乡下小子面对巫祝刁难会束手无策,楚生没想到余生在那庄严大殿上竟游刃有余。
“本指挥使是演技派,对付他们轻松自如。”余生骄傲的说。
“今天我用的是咆哮派,我还会努力派,面不改色派……”
他们踏出大门,余生正扳着手指头忽悠众人,蓦地钻出一人向余生扑来。
别看田十平时无精打采,关键时刻利索的很。
在这人手快抓挠到余生脸时,田十及时用到架住她,避免了余生破相。
余生惊魂不定,“你,你干什么?”
来的是妇人,穿着巫医的衣服,身上有股草药味。
妇人道:“还我丈夫,今儿不把我丈夫放了,我挠死你。”
原来这巫医是方程的夫人。
余生道:“你丈夫罪有应得,你莫胡搅蛮缠,我还没治你……”
余生话没说完,妇人又张牙舞爪扑过来,拳打脚踢的向余生身上招呼。
余生躲过了,富难和白高兴拦着她,推搡之间把她头发也打乱了。
“够了。”余生喝道,那妇人还不依不挠,余生道:“把她也拿下,正好一同处置。”
那方程行招摇撞骗之事,这妇人岂会独善其身?
别的不说,那西庙大娘患病后被耽误,从而酿成大病身亡,这妇人就脱不开干系。
一直候在台阶下的锦衣卫领命,上来把妇人按住。
妇人惊慌之后又大喊大叫起来,方才围在门口尚未散去的一些信徒,也帮腔起哄和指责余生。
这些未散去的信徒不怀好意,想看余生的热闹。
众人一起哄,妇人胆子梗阻,胡乱谩骂起来。
她正要问候余生他娘,“轰隆”,阴云密布的天上雷声大作,一道闪电击中巫院门前树桠。
整条长街安静下来,妇人不说话,余生望望天又望望这妇人,“他娘的,敢情是你做了缺德事。”
城主府内城主抬头望着闪电落下,嘀咕道:“快收了眼线吧,天也该晴了。”
余生让锦衣卫把妇人抬着,下台阶上了马,挥手道:“回去。”然后一马当先向前。
只是刚走几步,余生又停下来。
迎面走来一挂红布条的小母驴,一锦衣卫牵着,驴背上坐着一佝偻老者。
这头小母驴正是毛毛的另一半。
“大爷,你来这儿作甚?”余生问。
老者佝偻着身子坐驴背上,见了余生,指着锦衣卫道:“锦衣卫的人请我去作证。”
“作证?”余生不解的看着锦衣卫。
为避免巫院的人发难,他让人去请方程犯罪的证人,准备来个铁证如山,只是怎把老者请来了。
锦衣卫道:“指挥使,大爷老伴就是方程夫妇讹诈钱财,延误治病,以至身亡的大娘。”
余生愣住了。原来西庙被巫医索要高价,耽误治病的大娘是老者的老伴。
“大爷放心,我今儿就为您报仇。”余生不再迟疑,当即让人把那巫医押走。
坐在黑马背上,抚摸着马鬃,正要老者毛毛何在,余生忽然记起侍女说过的那句话。
不能让它见到毛毛。
余生心中“咯噔”一下,“大,大爷,毛……”
不用问了,毛毛叼着一根萝卜从街角转过来。
那根萝卜是囫囵的,毛毛只咬着缨子,显然是吃饱后抢给媳妇的。
在余生看到毛毛时,胯下黑马也见到了。
只听黑马长嘶,蹄子瞬间提起来,“嗖”的向前狂奔而去。
余生在马上差点摔下来,幸好后仰之后及时拉住马鞍,让身子伏在马背上。
身后传来惊呼,两旁景色快速倒退,风扑面而来,扯着披风猎猎作响。
街上行人纷纷躲闪,推搡着挤到路旁,把两旁摊子推倒了,一时整条街乱作一团。
作为刚骑马的新手,余生现在只能惊慌失措。
他见黑马冲向毛毛,毛毛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