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笑泯恩仇。余生见汉子道谢,当真有点不好意思再向他下毒手。
只是余生低估了人心之险恶,在他低头避过后面人偷袭,方才还道谢的汉子忽然一拳打过来。
这一拳打的是余生的鼻梁,若打中了,他非躺在地上不可。
幸好,不知什么打在余生左腿上,让他身子一弯,汉子的拳头歪扫过余生眼眶。
“哎呦。”余生又是一痛,手中木杖狠狠的一捅,刚得手的汉子就捂着裆蹲了下去,然后被余生一脚踹走了。
第三个了,所有仆人心有余悸。
方才背后偷袭余生的仆人更是不敢大意,急忙从背后抱住余生,不给他猴子摘桃的机会。
对于身经百战的人而言,身子被后面人锁住后有许多法子去挣脱。
奈何余生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打过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架。
他只会照本宣科《剑法九章》上的招式,不知如何破解这一招。
他只能胡乱扑腾着,试图挣离汉子双臂,幸好八斗不知什么时候摸过来,一棒子砸在汉子后脑勺。
解脱的余生回头,见镇上的老少爷们已经提着棍棒加入了混战中。
余生的父亲老余曾今告诉余生,若想在大荒之中生存,唯有团结。
现在余生终于见识到了团结的力量。
马婶儿不知从哪儿端来一盆儿热水,照着蔡明所在的位置就泼了下去,那滋味真是疼。
包子这小子鸡贼,拿着弹弓在远处瞄着,只是一不小心打在他老子腿上。
八斗仗着有一股子蛮力,搬着客栈桌子横冲直撞,还撞倒到河里两三个。
余生精神一振,凭着手里的木杖如猛虎下山,左敲一下,右捅一下,当真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只是少年个子矮,《剑法九章》又主攻下三路,一时便不知有多少蛋蛋忧愁,多少蛋蛋庆幸。
至少经此一役,绝户少年郎的名头是闯出去了。
余生打的爽,只觉模拟卡值了,却不知卡有二钱能力,而蔡明领来的只是些壮硕的仆人。
蔡明捂着胯下,见机不对,慌忙拉着仆人奔逃。
镇上人也不想把他们怎么样,把他们追打出镇子后就停了下来,得意的看着他们如丧家之犬。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镇子上乡亲才坐回到客栈前面饮茶,吹嘘着方才的矫健身姿,甚至以身上伤口为荣。
若说最高兴者,莫过于草儿。
双方虽有克制不伤性命,但伤总是免不了的。治伤自然需要郎中,草儿这下算是大开张了。
对于沾上熊猫眼的余生,她不仅没有同情,甚至狮子大张口,将欠客栈的所有账都抹平了。
余生本不想答应的,但想到自己的剑眉星目被黑眼圈所遮盖,他就十分的不忍心,只能答应她。
草儿得意的配着药,“医术不是价钱能衡量的,再者说,球球口也不大。”
还欠着债的叶子高不想孤独,“掌柜的,以你的肤色来说,这伤治不治看不出差别来,你别糟蹋钱。”
“去去去。”余生推走他。
叶子高机灵躲过,“我已经很委婉了,至于这么敏感么?”
白高兴教训他,“别拿掌柜的缺陷开玩笑,去后院把牛喂了。”
余生站起来又被草儿摁回去了,“什么叫缺陷?这是最健康的小麦肤色,再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黑。”
“谁说黑了,我们只是说您白的不明显。”叶子高喂牛回来说。
三个人大笑起来,留余生恨不得把他们两个也断子绝孙。
“咝~”余生倒吸一口凉气,草儿敷上去的草药有一股凉意,让他的双眼很舒服。
他惬意的仰靠在椅子上,“对了,毛毛呢?”
“你上去单挑时,它就回后院歇着去了。”白高兴说。
余生嘟囔着,“这驴跟富难一样靠不住。”
富难一脚踏进客栈,“怎么说话呢,身为锦衣卫,哪能随便出手。”
他坐在余生对面,“你怎么招惹蔡家小公子了,居然让他大早上从扬州城跑来找你麻烦。”
余生一怔,“对啊。”他直起身子来,望着白高兴,“我们怎么招惹这孙子了?”
白高兴也疑惑起来,“人货两清,确实没得罪他的地方。
富难目瞪口呆,“那你们打半天是为了啥?”
余生左思右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管他呢,反正打赢了。”他又惬意靠在椅子上,“我早就想揍他了,今日正好顺了心意。”
富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客栈一整天不见有客来,余生正好领人把他兑换后藏在库房的床垫都换了,得到了五十点功德值的奖赏,
次日早上醒来时,余生眼眶上的淤青已消去不少,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了。
当然,这与余生黝黑的皮肤也有关。
清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