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明点头赞同，并由‘裁缝’联想到一个词：职业技术学校。然后一大串东西紧跟着浮现脑海，比如挖掘机，比如厨师。
前者由于气系魔法的存在，或许很长时间才会跨越过气系魔法师的性价比并进入大规模应用阶段。但后者显然大有可为，特别是面对鳄鱼领这些大胃王。记得秋收庆典那一晚，黄霞紫芒带队的厨师团可是忙了整宿。
“谢谢你的建议。”焦明再无一丝敷衍神色。“记在备忘里，就写职业技术学校。”
欣喜于帮上忙，萝花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在随身的备忘录上飞快记下这个没听过的组合词。“那么接下来的行程？”
焦明望望窗外天色，稍作犹豫，说道：“平民学校。”
路途不长，主仆二人很快赶到。焦明稍稍感应，便察觉一个熟悉的空间标记：小诗。当即脚步一转，寻过去，却看到小诗与几个少男少女坐在一间空教室商量着什么，气氛十分凝重的样子。房间角落两个肌肉贲张的中年壮汉坐在那里，显然是保镖职位。
想起不久之前和冰莲讨论过的关于黄段子的问题，焦明不由心下生疑：这不会是小家伙们自娱自乐，在开黄段子大会或鬼故事大会吧？
偷听之类焦明觉得并无必要，索性直接敲门。而从少年们的反应判断，显然不是偷偷摸摸之事。但当焦明简单问起，却又支支吾吾起来。最终还是小诗摆摆手，做出一个大家放心的表情，然后拉着焦明又出了教室大门。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
“怎么跟你说呢……”小诗皱眉不语，似在斟酌用词，但显然没能达到预期目的，索性转用汉语问道：“亲子鉴定这个你知道吧？”
短短时间内，焦明已经预想了很多可能，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穿越的时候才小学三年级吧，这玩意都有印象？”
“你就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小诗撅起嘴，催促道。
“嗯……知道。”焦明略作犹豫还是给出肯定答复。
“我们现在能做吗？”
“不能。”
“真的？”
“真的不能。”焦明略微拖长音以加强语气，然后道：“不如先说说为啥问这个。或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幸亏小诗的女孩，若是男孩，焦明差点就要怀疑这货仗势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却不想承认。到时必然棍棒伺候加强制婚姻负责不可。
“你不要和别人说。”
“发誓！”焦明故作郑重的竖起手指，“打死也不说。”
小诗又看了眼萝花，意识到说的汉语，虽然放下心，仍旧下意识压低声音，手指指向教室里。“有个好朋友，萨丁城出生，母亲是做那种生意的。然后就在今天早晨，出来一个男人自称是他爹。”
焦明听到最后，再维持不住表情，真真正正的目瞪口呆。“你再说一遍，我莫不是听错了？”
“出来一个男人自称是他爹，鳄鱼领人，看起来也确实有点像。”
“我脑子有点乱，你从头讲。”
小诗翻个白眼，似乎对焦明如此‘难以交流’表示不满，但详细讲述的时候却渐渐眉飞色舞，标准的讲八卦表情。
事情也并不复杂，不过是一个叫做青虫的小伙伴负责将募捐之物从长藤镇传送过来，完成本职工作后，又帮着大家分发存储。便也在这里出了问题，一个平民窟出身的学校帮工很快认出青虫，毕竟他是在改造之前的贫民窟窝棚中长大。然后这位帮工急匆匆请假离开，中午回来的时候便带着一个自称是青虫父亲的男人。而按照这男人的说法，其早年出海闯荡，去年回返，从邻里处打听出青虫母子的情况，几次去长藤镇寻人无果，这才托人留意。
“青虫？”对这个名字略微有些印象。焦明确认问：“灼杉的徒弟？”
“正是。”小诗点头。
焦明这才对上号，却没想到那个平平无奇的小男孩还有如此‘非常’的出身。接着抓抓头发，想也没想便说出半句话：“找他母亲确……咳咳。”
在小诗的怪异目光瞪视下，焦明及时住口，没有再说下去。让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去回忆某位客人，且不论能否记起，这本是已经是一件十分残忍且伤人心的事。
穷尽其他方案之前，还是别尝试。甚至即使穷尽其他办法，代入人子的角度，焦明也不想如此揭一位母亲的疮疤，就让那些不好的回忆随风而去再也不要想起才好。
“我再确认一下，青虫的母亲建在？”
“住在长藤镇周边的普通人小区里，靠青虫的薪水生活得不错。我还去探望过。”
“那么她会否是生出青虫之后，迫于生计才入了那一行，之前还是良家妇女之类。”焦明说得磕磕绊绊，这无疑是最‘好’的一种假设，并不容易构想。同时也体会到与晚辈讨论这种话题时，那种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小诗迟疑起来。显然某些事情青虫也不知道，这些小伙伴更是不知道。毕竟一位如此情况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