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生很多啊,香草老师。”新生入学,上原很显多余的跑过去帮忙。 他能帮上忙的不外乎帮忙维持秩序,不让小朋友们打架之类的,别的他添乱比帮的忙还多。 “是啊,战争刚结束,村子里搜集了更多适龄的孩子。”香草叹了口气,“我送出了好几批学生了,但是活下来的,只有上原你们几个。” “战争嘛,难免的。”上原安慰着,“其实有可以杜绝悲剧的方法。” “如果我足够厉害,那问题就解决了。我解决掉所有的敌人,那么香草老师教的每一个学生都能回来了。” 上原说的信心满满,却被香草给毫不留情的批评了,一部分原因是说他太自大了,其实更多的话是在控诉对战争的痛恨。 她讨厌杀戮与死亡,连敌对忍村的她都怀有怜悯。 “香草老师,你也知道,我失忆过一段时间。”上原故意挑出话题,小心翼翼的问到,“丢失了好多记忆,我想问的是,恩……就是我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啊?” “奥~女孩子吗?”香草一副我懂得的神情朝上原眨了眨眼睛,让上原好不尴尬。 “真是够伤心的,小上原,你把自己喜欢的人都忘掉了。上原你喜欢的人,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总是喜欢欺负小梨,总是抢她玩具,还总要惹她生气,哈哈哈哈,那时候我可没少处罚你……” 香草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上原他们还年幼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笑声嘎然而止,阵亡的一千多人,小梨也在其中。 “对不起了上原……”提到了别人的痛处,香草觉得很抱歉,她转过头就要道歉,却发现上原不知什么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 因为战争,信浓川被打的改道,那条引进村子的小溪流也受到波及。变的如同小水沟般,只剩下一点点水流量。 一个又一个纸折的小船,不停的被放进水里,摇摇晃晃的被水流带走。 “老子两辈子都没个女朋友,”似乎是在送别一位逝去的故人,折着纸船的上原不知为什么,伤心来的莫名其妙,他有想流泪的感觉,“情书你不敢送,那我帮你送,信封我都给订好了,小上原,人没了,你让送给谁?谁?你说啊?!” 记忆的窗口一经打开某些模糊的片段立刻就变的清晰了。难怪,那个很腼腆的小女孩儿总是来找雪勒纱玩,上原班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小梨眼神总是莫名其妙的往自己这边瞟,单身狗,对于这些东西极度不敏感。 那时上原还以为是自己嘴上沾了米粒,他拿出镜子看了,果然有米粒。 再后来,喜欢令行禁止的上原讨厌小梨总是在休息的时候乱跑,上原严厉的批评了她,从那以后,她在也没有找过雪勒纱。 最艰难的一战,上原他们遭遇了强大的雨忍,战事受挫,上原即将被人劈成两半的时候,却被人踢开了。 男孩子死的壮烈有英勇这种词来形容她们,可女孩子呢?小梨脑袋飞出好远,一直砸进淤泥里不见,是上原用双手在没膝的淤泥里挖了好久,才双手颤抖把捧了出来。那双不能瞑目的双眼,成了上原的噩梦之一。 “如果我早点知道小梨喜欢我,或者是上原你喜欢小梨,本大爷就算被砍死,小梨也一定得活着,上原,我猜你也一样。”真奇怪,根本没想哭的想法,眼泪怎么止不住了,“……上原,是你吗?你还在吗?” 灵魂到底能不能共存,上原不知道,他自言自语着,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杀光雨忍,上原你想吗?”静静的流水不能形成回信,上原呆呆地站了好久。 一个翅膀换成薄质金属的猫头鹰就在离上原不远处,自言自语的上原让猫头鹰不解的同时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恩,这家伙是脑袋出问题了,一定是这样。”这么一想,猫头鹰也就释然了。 …… “你的代号是001。”黑暗的地下室里,静谧到压抑的气氛,污浊的空气,还有黄豆大小微弱还摇曳个不停的蜡烛,这营造了一种压迫性的窒息感。 “我,无常。”带着惨白面具,声音也故意弄的沙哑的上原透过面具的空洞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直逼铁笼子里关押着的瘦弱的人影。 “死亡对你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 “呸!”上原一句话没说完,一口唾沫就飞了过来,空间狭小,带着血丝的唾沫啪的一声落在了上原的桌子上。 “呵,够坚强。”看着头发蓬乱下肢不规则扭曲的少年,上原讥讽出声,“不同于木叶,情报部侵入大脑的手法很粗暴,有很大可能变成白痴。” “你既然没事,不是你运气好,而是你的确与墨遁一族叛变的事无关。” “别强撑着假扮坚强了。你不坚强,你之所以活着,却恰恰是因为你懦弱,八柱峰之战前,覆灭墨遁一族时我在场,我们抓到的有十一个少年忍者,另外十个,可都是自尽了,你,是没勇气吗?” 笼子里的铁链哗啦的想了一声,“如果你想自尽,可以有别的考虑。”上原沙哑的声音又适时响起。 跟暗部拷问部学来的心理战术技巧,用语言就足以控制敌人的节奏。 “其实。你弟弟没死,不过……” 上原故意停住不说了,笼子又哗啦的响了一声,一阵有气无力的嘶吼声回荡在狭小的地下室。 另两个带着惨白面具的忍者压着一个小孩子来了,地下室的灯具刷的一下打开了,整个空间照的通明。 小孩子嘴巴被堵上了,手被解开之后挣扎着不让上原拉着放到桌子上,可他又怎么会是上原的对手。 “这把苦无……很锋利!”刷的一下,速度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