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全冒了出来,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直接伸手将报告会目录给翻到最后一页,指尖直接放在了最后一行。
很显然,山南敬助已经对他很不满意了,甚至已经可以称得上愤怒了,因为在东倭,即便是老师称呼学生,一般也会在名字后面加个君字。
在东倭,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再加上东倭人更加变态的性格,前辈对于后辈都可以随意打骂,更别说老师和学生,尤其是他这种博士生,如果让老师不满意,连毕业都不能毕业,而且也不用想转到其他导师门下,没有人会收他的,更别说山南敬助还是东倭物理界最顶尖的大拿,那他这辈子基本上就完了。
最后一行?
那不应该是最后一场报告会吗?这会有什么问题?
脑中想着,山南敬助的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目录。
这一扫不要紧,山南敬助整个人瞬间就呆滞了,双目瞪大,充满了血丝,显然是难以置信。
八嘎呀路!
他竟然在目录上,看到了楚浩的名字。
经过之前的调查,他很确认,这个叫楚浩的人,就是之前跟他叫板,叫嚣着要让他无法超越的那个支那少年!
山南敬助手指着目录上的楚浩二字,浑身气的发抖,作为物理学界最知名的学者之一,他自然清楚最后一场报告会代表着什么。
绝对的压轴,其重要性只比开幕式后的第一场报告会差上那么一点点。
他现在心中有无限的疑问和愤怒,一个华夏的十八岁少年,凭什么能在物理大会上做报告会,而且还是最后一场的报告会,难道组委会的人,瞎眼了吗。
这样的少年,如果在东倭,即便是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有资格独立参加如此重要的学术大会,只能跟中村昌俊一样,作为学生和助手,参与进来。
而现在,楚浩不仅作为独立的个体参与了进来,而且还要作报告会,并且还是最后一场,他着实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他凭心自问,就算他去申请在最后一场作报告会,恐怕也申请不下来。
可偏偏,一个支那的少年,居然就申请成功了!
并且那个支那少年,之前还说过要让自己永远都超越不了自己。
在当时,包括之前一分钟,他都当做笑话来听,准备拿来没事羞辱下那些华夏人,但是没想到,报复就这么来了,来的这么快。
自己不能在最后一场报告会上作报告,而楚浩却可以,这样岂不是说明,楚浩的报告会内容比自己的重要,而且要重要的多的多。
他很了解组委会的那帮老顽固,以他的研究方向,即便是他的那个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发明在报告会上发布,那些老顽固都不会让他在最后一场报告会作报告的。
这样岂不是代表着,那个支那少年已经超越了自己,而自己却永远无法超越其。
山南敬助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爆炸了!
“先生?先生?”
看着自家的导师,面色一会青,一会黑的,双眼发红,仿佛看到了什么生死仇人一样,顿时忍不住晃了晃山南敬助的身体。
“八嘎!”
这一晃不要紧,山南敬助顿时醒了过来,想都没想,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中村昌俊的脸上!
紧接着,山南敬助将榻榻米上的小桌子给掀飞了,各种碗碟径直飞去,打在墙壁,柱子,以及中村昌俊的身上,然后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看着身上一片红,一片黑的酱料颜色,以及周围如同灾难现场的情景,中村昌俊的脑袋差点塞进了胸膛中,一动不动,心中想的更不是自己挨的这一巴掌,而是怕山南敬助把气在撒到自己身上。
虽然这事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可谁让自己老师外号叫做疯狗,一旦发起疯来,可以说是见谁咬谁,到时候别说再挨几巴掌了,甚至让他毕不了业都有可能。
再者说了,在东倭,老师打学生,岂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而一旁的服务员更是瘫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瑟瑟发抖的看着山南敬助,如同一只无助的小母鸡。
冷哼了一声,山南敬助直接走了出去,他要找那群佬顽固理论理论,凭什么把一个支那少年的报告会给弄到最后一场去。
看着眼前的一旁狼藉,中村昌俊和旁边的服务员相视无语,他俩可以说是殃及鱼池,的鱼池了。而一旁的其他服务员见山南敬助走了,这才敢过来,收拾起残局来。
至于听到消息赶过来的经理,见此状况,也是一脸的无奈,对于山南敬助这样的大人物,别说道歉了,甚至连赔偿这两个字,他都不敢提。
而此时,楚浩正坐在电脑旁,修饰自己的报告会论文。
既然要作报告,又是这么重要的一场报告会,楚浩自然要尽力将其修饰的更加尽善尽美一些,总不能就是干巴巴的撂一个公式上去,就完事了,这也未免太对不起,石老给自己争取来的这场报告会了。
不过,他相信,山南敬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