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柴清?”王瑞皱着眉问道。 看到柴清本人后,他总算是弄明白周士相这个坏秀才,为什么会当众下跪为这女人求情了。 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透过柔软的襦裙妖娆显露着,仿佛在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又逊色了不少。 她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风情万种,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引得人都欲一亲丰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们爱怜的神经。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正是柴清。我是辽东的汉人。”柴清又是盈盈一拜,胸前两座高峰也跟着微微一颤。 “去吧!你们都需要经过训导司和军情司的审查,才能决定你们的去处。”王瑞对这个卖弄风骚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很是反感。 “周士相,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从哪里带回来这样一个骚婆子?老娘要和你这个贼秀才拼命!”远处突然传来悦来楼老板娘梁凤仙的叫骂声。 “哼,成何体统,斯文扫地!”孙元化和刘之纶哪见过这种场景,纷纷摇头不已。 “三弟,咱们这军中风流浪子不少啊!”潘学忠附身在王瑞耳边笑道。 “大丈夫,当如是焉!”王瑞也觉得这出狗血剧颇为好看。让这浮山湾的军民,茶余饭后,有一个谈资,好象也不错。 半个时辰之后,轮换回浮山湾的登州军将士三千人总算全部上了岸。 在回去的路上,孙元化忍不住问道:“忠贞伯,本抚有一事不明。为何不见有伤兵回来?” “因为没有伤兵。”王瑞淡淡地回道。 “没有伤兵?登州军不留伤兵?!”孙元化怒目圆瞪。尼玛,这登州军也太残忍了吧?受了伤的人就杀了? 看来,孙巡抚是误会了。王瑞转头对随军回来的周云台道:“云台,你来给抚台大人说说,咱登州军的伤兵是一个什么情况。” 周云台会意,拱手一礼对孙元化道:“抚台大人明鉴。我登州大军此次辽东作战,共有二十八人受伤。除十个重伤员还在义州休养外,其余十八人已经痊愈,就走在刚才的队列里。” “哦。战死的将士呢?”孙元化又追问道。 “好叫抚台大人知晓!此次作战,我登州军没有死亡。”周云台又如实答道。 “没有死亡?”孙元化大吃了一惊。斩获满虏数千首级,己方不折一人,这是怎样一种状况?天兵天将也不过如此吧。 “是的,没有死亡。我登州军绝对不容易谎报军情战果。”王瑞坚定地说道。 “哦。”孙元化闻言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同时背上冷汗直冒。他为自己没有冒然采取什么行动,暗暗庆幸不已。 说实在话,到了浮山湾后,王瑞对孙元化的监控相对减少了,他和刘之纶都有了更多的空间。暗地里的监视他不知道,但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的。 有无数次,孙元化都想收买一个身边的人,许其荣华富贵,让其为他向朝廷传信。在孙元化想来,只要朝廷知晓实情,待朝廷大军一至,王瑞也不过就是一个任文官们处斩的武夫而已。 但今天摆在他面前的战绩,将孙元化所有的侥幸心思都击得粉碎。登州军现在已经无人能制! 而且,他今日也修改了自己对刘之纶的看法。刘大人不容易呀!能让登州军这样一支无敌于天下的强军,依然保持着对朝廷的忠贞,实在是非常的不容易。 以前,他可是对刘之纶极为不耻的。在他想来,你刘之纶一个进士,妥妥的文官清贵,你不制止王瑞的暴戾行为也就罢了,你丫的竟然还同流合污?还记得自己读过的圣贤书么。 现在,他终于认可了刘之纶为国珍重的说法了。既然登州军已无人可制,那还不如多些配合,引导这支力量保持其忠君爱国的本色。 简短地接见了轮换回来的军官后,王瑞和潘学忠一起返回了后院。 后院里,几个女人正玩得热火朝天。原来是潘学忠的小妾范冰冰正在教王瑞的几个妻子唱曲儿。 “浮山湾的天是明朗的天,浮山湾的百姓好喜欢。征东将军爱百姓呀,忠贞伯的恩情说不完。呀呼嗨嗨伊咳呀嗨……” 范冰冰到了浮山湾后,经常听到这边的民众唱一些训导司发布的赞歌颂曲,她甚觉有趣,便去用心学习。现在听她一口江浙软语娓娓唱来,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二哥,可是娶得一位妙佳人儿!不知二哥可有心烦之事?”王瑞一边称赞,一边向潘学忠讨教着处理家事之道。 “勉力躬耕耳!某乐而从之。”潘学忠得意地笑着道。潘学忠还以为王瑞问他能不能应付那么多妻妾呢。 “弟有三妻,常争高下,偶有争吵,二哥可以御家之道教我?”王瑞一见他误会,只得红着脸请教。 哪跟哪嘛,咱们都是文明人,哪能讲那些床第之事呢?咱王大人可不是贪淫沉迷酒色之人。 “分出大小即可!”潘学忠得意地道。 他很不明白,王瑞为何要把三个女子都娶为平妻。大明的平妻,也最多两个。现在他王瑞倒好,弄出三个平妻来。不吵架才不怪呢。 “三弟,今次作战,可有俘虏满女?”支走身边侍候的丫环后,潘学忠突然悄悄地压低声音问道。 “有的。龙尽虏的战报上说,有三百多人。”王瑞如实回答道。 “可否选择一二,由为兄勉力教化之?”潘学忠又神神秘秘地说道。 “教化之?”咱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