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险山堡?”,“那里的满虏可是相当多的啊。”东江军的人开始相互交头接耳。 “龙将军,你们这登州军,在义州这里有多少人呢?”一个比较老成的人插话问道。 在他看来,能不能打险山堡,其实取决于己方兵力多少。如果兵力充足,比如说有万儿八千的精锐,那险山堡也还是可以打得的。 “大约有五千人吧。咱们至少可以出动三千人。”龙尽虏答道。 “三千人?打险山堡?”,“送死还差不多!”,“唉,你们真以为满虏鬼子是豆腐做的吗?”龙尽虏话音刚落,东江军的人便不客气地冷嘲热哄了起来。 “呵呵!”龙尽虏和林思德对望了一眼,心道:老子说的没错吧,他们一定是这个反应! 不过,咱们不就是要的这个效果吗?先让他们觉得不可能做到,到时咱们再打给他们看,反差不要来得最强烈!有木有? 如果穿越后,被满虏抓去做了包衣奴才的杨亮和杜雯见到这个场景,肯定得说:不就是玩先抑后扬、装逼打脸的那一套吗? 对,就是这一套!不是说吗,“姿势不重要,只要搞得爽”! “嘿,嘿!都别说了!听咱老子说两句。”见东江军的人越说越不客气,刚才说话的那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制止住了众人。 “龙将军,咱李铁牛平时最敬重杀满虏的英雄!按理说,咱不该讲什么丧气的话。不过那险山堡的满虏确实比较多,光是成丁的战兵也下于两千五百人。你,你这兵员确实少了点!” 络腮胡汉子李铁牛冲龙尽虏拱了拱手后,很是真诚的劝说道。 “嗯,铁牛兄弟说得不错。象这样一个大堡,里面的丁壮人口也一定不会少,最起码也得有个一千多人吧。这样加起来,总数可就接近四千人了。你这点兵员,还真是打不了!” 精壮汉子也出言相劝。他老家就是凤凰城的,对这一片的敌我情形都颇为熟悉。 龙尽虏冲林思德使了一个眼色,林思德举起酒杯道:“喝酒,吃菜!兄弟们说这些话都是好意,咱们自然是省得的。” “龙将军,依小人的意思,真要打,还不如去打镇江堡。镇江堡就在江北面不远,人数也不多,驻守的满虏兵不过一两个牛录。你们登州军船多,打完就可以很快退回来。” 精壮汉子喝了一口酒后,认真地建言道。 “众位兄弟的好意,龙某心领了。不过,忠贞伯征东将军有令,要本将一战斩获满虏首级千枚。不找一个满虏多的地方打,实在是不行呀。”龙尽虏喝了一酒后,悠悠地说道。 “竟然有此等军令?”,“这忠贞伯到底有没有上过战场?”东江军的军将们都为龙尽虏收到这样的荒唐军令愤愤不平。 这战场上千变万化,哪有这样定下斩首目标的?再说了,你这登州军也没有多少人马啊。 “好叫东江军的兄弟们知晓,忠贞伯这次北上京师勤王时,可是和八旗满虏都交过手的,至今尚无一次败绩。而且每次作战后,都能斩获上千具满虏首级。本训导官可是亲身跟随的。”林思德语气平和地介绍道。 好吧,你们这帮登州佬,吹牛皮!实在要去作死,谁也拦不着。见了阎王后,可别说老子没提醒你!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兄弟,可有这个胆量随本将前去走上这一遭呀?忠贞伯的军令中,可是要本将打给东江军的兄弟们看的。”龙尽虏大大咧咧地说道。 啊,叫我们同去?还打给我们看?拉倒吧,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要去你们登州兵自己去。 此言一出,刚才还七嘴八舌的东江军将们顿时变得沉默不语了。气氛一时颇为压抑。 “算咱铁牛一个!兄弟我倒真想去看看,你们登州军到底有多强的战力!”满脸络腮胡子的李铁牛首先打破了僵局。 “也算我张二虎一个!怕个鸟,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精壮汉子张二虎也附同道。 “怕个球!你们登州军敢去,咱们东江的人也没有孬种!”东江来的军将们纷纷拍着胸膛,不愿在龙尽虏和林思德面前丢人。 他们其实也经常深入满虏控制的地域,虽说不是寻找满虏主力作战,不过也是常常会遭遇小股满虏的。 这遇上了,难免是会打上一打。虽然由于武器装备、训练饭食等各种原因,他们的战力相对满虏要差。但好歹还是敢和满虏硬碰硬的打的。 所以,倒也不会象其它的明军一般,闻满虏军队而色变。跟着一支大军去观战,他们其实还是有胆量的。 既然你登州军叫咱们去观战,总得给咱一匹战马吧。到时看情势不对,咱就溜之大吉便是。一些东江的军将暗暗打定了主意。 第二日辰时,龙尽虏带着三千骑兵、两百名会骑马的炮兵,携带着一百门迫击炮,会同三十多人的“东江军观摩团”,在黄海清海军船只的协助下横渡鸭绿江,杀向满虏盘踞的险山堡。 过了江后,登州军的将士们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他们中的许多人,当年就是跟随王瑞和马举从辽东渡海撤往登州的。 还有一些将士,则是通过其它各种途径逃到登州后,辗转加入登州军的。 现在,他们重新踏上这一片生育过他们、养育过他们,最后因为满虏作乱而家破人亡,不得不逃离的土地,怎能不让他们感慨万千呢。 “爹,娘!二娃儿回来了!”一个士兵首先叫出了声。 “娘!你的虎儿回来了。”,“老子回来了!”许多从辽东逃离的士兵满含热泪地高声叫喊着,肆意宣泄着激动的情绪。 “龙将军,这,这……”李铁牛和张二虎都想劝说龙尽虏约束一下手下这帮太过激动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