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送银子来的,不是别人,乃是圣人新封的忠贞伯、征东将军王瑞王大人!”曹化淳伏地禀报道。 “哦,是王瑞?朕就说嘛,朕不会看错人!”崇祯皇帝愉快地笑了起来。 “圣上乃是难得之圣明天子,上天自然会降下良臣相佐!”曹化淳趁机拍起了崇祯的马屁。 “哎,这王瑞果然忠贞。曹伴伴,这件事你也办得不错。这王瑞没给朕带什么话吗?”崇祯皇帝问道。 “哦,来人倒是和奴婢说,王将军上次入宫,见圣上生活节俭,为天下百姓自苦如斯,其心甚为不安。现在偶然得了些银两,故而便特地差人送来京师,交付圣上以补贴皇宫中的日常用度。”曹化淳一五一十地说道。 “这王瑞忠心可鉴!只是这三十万两银子,朕又怎生舍得用作宫中的吃喝用度?”崇祯皇帝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他都恨不得一个铜板扳成两半用,那会将收到的银子直接用于宫中。还不是转手就得交给户部,用作官员的薪俸和其它明军军镇的兵饷。 “可惜这王大人一片忠心……”曹化淳感叹着,又将王瑞的书信递了上去。 “哦?”崇祯皇帝有点意外,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收到臣子的私信。不过,他很快便伸手接了过去。 想来,这王瑞是担心银子的事为外臣所知,才以私信的方式来告之自己吧。 “大明圣天子在上:下臣登莱总兵王瑞,日前赴登州就任,恰逢部分水师官兵勾结满虏,意图谋反降虏。登州府知府李运兴大人,海防道副使黄某,悉为叛兵所杀。原登州副总兵事张可大将军府邸亦为贼兵所据。” “幸得巡抚孙元化大人临危不惧,指挥标营苦苦相持,方保得登州不失。下臣随即指挥大军进城,一举荡平虏兵乱贼,又扫灭部分降虏士绅。今先将缴获之银两奉上。虏兵首级,随后硝好另行送往京师……” “这王瑞真是朕是福将呀!”崇祯皇帝看完后抚案叹道。 哼,那成基命,竟然说王瑞形同造反!有这样造反的吗?不但给朕送来银子,还要送来满虏的首级。这造的哪门子反? 真不知这些弹阂、攻击王瑞的人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别有用心。崇祯这个文青皇帝,现在对于针对王瑞的弹阂和攻击开始有了逆反心理。 当然,这事也不是这样就能算完。毕竟咬着不放,可是大明这帮正事不干的科道言官的贯常手段。王大人还必须有一些后续的动作,才能将眼前的麻烦一一揭过。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浮山湾联合学堂一间教室内,童声朗朗,孩子们正在一位年轻的教员带领下,朗读。 当然,这个是王瑞版的。王大人在里面加入了许多宏扬汉家功绩,开拓进取的内容。 其实各朝各代修改启蒙读物,都是常见的。 比如另一时空中,满虏鞑子们修订后的便是另外一个很可笑的样子。 讲到大明时是:权阉肆,寇如林。李闯出,神器焚。 说到满虏鞑子自己时则是:清世祖,膺景命。靖四方,克大定。由康雍,历乾嘉。民安富,治绩夸。 前一时空时,王瑞读到这里时,每每恨不得唾这些通古斯野人一口:“呸!还要不要点逼脸?” 话说,这个时代凶残寡耻的满虏鞑子们,又何曾要过脸面?凶残无耻正是他们的种族特性。 刚好,孙元化和刘之纶由李老秀才陪同着,正在浮山湾的学堂内,四处走走看看。听到朗朗的读书声,便驻足细听。 “嗯,夫子开此学堂,桃李一方,真是教化有功呀!请受老夫一拜!”孙元化发自内心的对李老秀才充满了敬佩。 别样不说,光看这学堂的规模,说是大明第一也不为过。二十五间白墙红瓦的大教室,少说也能容下千人同时开课讲学吧。 “老大人谬赞了!草民不过是行教习之事耳,岂能无功而当老大人之礼哉!”李老秀才不等孙元化拜下,便已侧身让过。 “哦,难道办这学堂者,却是另有其人?”孙元化疑惑地问道。 “当、当、当!”正说话间,清脆的下课锣声敲响了。上千个穿着相同服装的孩童,从几十间教室里冲了出来,嘻嘻哈哈地在操场里开始了奔跑嬉戏。 “喏,来了!”刘之纶嘴一嘟,朝学堂大门方向一指。只见王瑞在一队亲卫队员的护卫下,大步走了进来。 只见所有嬉戏的孩童都突然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面朝王瑞所在的方向,向前斜举着手臂,奶声奶气地高喊:“大汉至上,效忠将军大人!” 而王瑞也停了下来,他同样朝前斜举手臂,声音激昂地高呼:“昭昭大明,日月同辉!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为大明!” 整个操场上随即汇聚成一声整齐划一的高呼:“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为大明!” “好呀,好、好!教化之致,莫过于此!”孙元化由衷地击掌叫了几个好字。 喊完口号后,这些孩童,突然象潮水一样的动了,开始密密麻麻地涌到王瑞的身旁。 “来,大妞儿,给你!”,“二虎,拿着!”王瑞和亲卫队员们开始从口袋里拿出汉家果,一一分给围在身边的孩子们。 很快,王瑞等人身上不多的吃食便被分给了身边的孩子。不过,这些小孩儿拿了东西也不走开,吵吵嚷嚷地跟着王瑞一起,朝孙元化等人所在的位置走来。 “将军!”,“将军大人!”孩子们热烈地大喊着,聚向王瑞的人越来越多。 走到离孙元化等人两丈来远时,王瑞停了下来。他抱起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