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读圣贤之书,通达世理人情,岂可如这武夫一般模样?咳、咳……” 吴德越说越激动,最后弯腰咳了起来。扶着他的长孙吴益凡急忙轻轻敲着他的背,好帮他尽快顺过气。 我靠,想不到这遵化城里还有这么一朵“白莲花”呢。而且还是长了七十多年的!王瑞想想都感到哭笑不得。 “嗯,老大人!何不将这残暴武夫解职,以制止这莱州军的禽兽之举?”吴德缓过气来后,又依老卖老地向刘之纶提起了建议。 “我呸!本将敬你年老,不愿与你过多计较。想不到你竟然是非黑白不分,满嘴喷粪!那好,咱们便说道说道!” 王瑞见这老家伙越说越离谱,不但把自己贬得一分不值,还意想天开地想叫刘之纶将自己的军权夺了,他出离愤怒了。 “我且问你,满虏据城之时,你们全家在哪里?你可知这遵化城里,有多少人死于鞑虏马刀之下?你可知举头三尺有神灵,遇害的百姓晚上便会去找你理论。” 王瑞越说越流畅,一条一条的道理滔滔不绝,将吴德说得老脸白转青,然后又青转紫。 “你,你这……”,吴德被口若悬河的王瑞批得体无完肤,最后终于再已撑不住了。 他突然眼睛上翻,软软地便顺着搀扶的长孙的手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