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大汗!”,“护着贝勒!”一干巴牙喇、小贝勒们纷纷围在了黑孩和代善身边。 “都闪开!天命在我,何惧明军炮火。”黑孩一把将围在自己身边的豪格、索尼等人拨开,慷慨激昂地吼叫了起来。 “大汗……”,众人欲要再劝,黑孩挥着手道:“都散开,叫人去问问,明军在哪个城门外开炮。” 这倒不是黑孩对明军的火炮一点都不怕,他是被范文程宁完我这帮狗汉奸忽悠了。 这些狗汉奸为了洗白自己,恨不得满虏第二天就入主中原。他们呢,也可以妥妥的做鞑子的所谓“从龙之臣”,踩着汉人百姓的鲜血和尸骨享受荣华富贵。 所以,他们就时不时地向自己的满虏主子鼓吹什么天命在我,什么人心向背。黑孩和一帮满虏头子本来就迷信,因此内心深处还真把这种忽悠之词当了真。 可恶的是,这种遗毒到了几百年后,那怕是科学昌明的二十一世纪,仍然不能肃清。比如百家讲坛的阎姓老狗,就一贯拿着这些梦魇呓语招摇撞骗的。 在前一时空的历史上,黑孩便是因为这次入寇,看到了大明的虚弱,开始有了窃取华夏神器的心思。 不过,现在王瑞横空出世,数次大败满虏大军,使得黑孩和其它的满虏头子都淡了入主中原的心思。 再说了,岳托就是他们身边的人,堂堂的老野猪皮子孙。这不,还不是被人家炸得死翘翘的! 一个多时辰之内,出去查看军情的巴牙喇们回报,东西南三个城门都受到了莱州军的火炮和火枪攻击。火力之猛烈,让城墙上的守兵都不敢轻易站直身子。 “莱州贼这是要围三阙一哦!”范文程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感叹道。 “范先生所言有理。不知先生如何看今日的战事?”黑孩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势。 “今日的战事?”范文程喃喃自语。心道,大汗这是又要叫咱做这背锅的? 不过,做汉奸做奴才,就得有那个觉悟。就好象阎老狗上了百家讲坛,肯定就只能讲满虏屠夫如何伟光正。 范文程略一思索,便猜到黑孩的心思。大汗这是撤退弃城啊!当然这种有损其威严的话,黑孩是万万不会讲出口的。要说,也只得让他们这种当狗的说去! “大汗英明,我大金军队日前虽有小挫,不过还是多有胜绩,各旗丁壮钱粮也是缴获不少。如今出关在即,实在不必和这莱州贼死拼。” 范文程一边说话,一边瞟了瞟黑孩和代善的脸色,见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这才继续说下去:“依学生之见,不若弃了这遵化城,趁夜撤出关去。只要保住这次入关的成果,回去休养生息,定可再图大计!” “哦!”黑孩点点头,又转向代善和一众小贝勒们:“各位以为可行否?” 众人虽然巴不得马上拔脚就逃,可是却不敢轻易表明自己的心思。毕竟,这主张逃跑的帽子,是谁也不愿意戴的。 “嗯。是该撤退了!只是这趁夜撤退,却是甚为不妥。暗夜之中,莫说易中明军埋伏,就是要收拾准备好,也是极其不易的。” 代善慢慢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满脸都是疲惫的神色。 “大贝勒言之有理!便依大阿哥之言,天亮就弃城撤退吧!”黑孩见代善也赞同撤军,当即便一锤定音。 黑孩又细细安排好城墙上的夜间守卫,以及各旗撤退的各项事宜,这才让一干强盗头子们散去休息准备。 第二日辰时,莱州军和白杆兵饱餐战饭后,在王瑞王大人的统一指挥下,大军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过鸭绿……,哦!是营门,向遵化城东门逼近。 遵化东门城墙上一片宁静,城内位置有五六处青烟腾起。 “张二,派些哨探前去,看看满虏鞑子们在搞什么鬼!”王瑞一边拿着望远镜观看,一边对不远处的张二下令。 “王总兵,你这可是千里镜?能否借与老夫一观?”死活要和王瑞一起上战场的刘之纶,对王瑞手上的这支望远镜好奇不已。 “哦。烦请老大人看看,好为大军定计!”王瑞笑笑,将手中的望远镜递了过去。 “啊!”刘之纶刚把镜筒放近眼睛,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刚才还模糊不清的城墙城楼,一下子被拉得很近,入眼清晰无比。 “呵呵!”王瑞和马祥麟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浮现出一个词“土包子”。 一刻钟后,派出去的四支哨探队纷纷前来回报,都说城墙上没有一个满虏的踪影了。而且去北门的哨探还说,北门城门大开,沿途一片狼藉。 “秦督,满虏会不会已经弃城逃了?”王瑞皱着眉头问秦良玉道。 要说在这古代打仗,王瑞真不会比秦良玉这样的宿将强多少。他所依仗的,主要还是自身掌握的,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和科技。 “嗯,有这个可能。”秦良玉想了想,皱着眉回答道。 “王总兵,这满虏奸诈,该不是布下了埋伏,施了个空城计吧。”刘之纶也插话道。 这满虏虽然昨天吃了败仗,但好歹也有三万多人呢。在刘之纶想来,那有遇到两万来明军就望风而逃的呢。 “哦,刘大人言之有理。”王瑞听了心里暗暗发笑。我靠,又来一个对着书本打仗的! 这刘大人,兵书难道是看的三国演义? 不过,谨慎一点,还是有道理的。这次北上勤王,可是金钱美女功名全得到了,可不能天亮了还尿个床。 王瑞想了想,下令道:“传令!炮兵营,抽一半炮去,先把北门城门轰炸一遍,为骑兵营扫开路障。” “效先!炮击完后,你的骑兵营再进去。排成线性阵列,小心满虏的鬼计!一遇埋伏,立即后撤!” 等给炮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