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不得无礼!”秦良玉喝止住了秦小靖。 “秦督,小靖姑娘,切莫误会!末将断无轻视白杆兵之意!末将确实是担心骑兵营出击后,我军无人压阵。当然,确实也有顾及白杆兵的骑兵较少。还请秦督宽解!” 王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娇蛮毒舌的美女一点都没有脾气,当即耐心地给秦良玉等人做着解释。 “小将军放心,敌人若败,老身定为我军守好这块阵地!那怕我白杆兵打至最后一人,也定不叫阵地有失。”秦良玉慈爱地看着王瑞,话语中却充满了坚定。 “好,如此,末将便遵秦督所命!陈松,再遣人传令给朱磊陈铭,骑兵追击后,火枪营协助白杆兵守护阵地。一切但听秦督所命,不得有违!” 王瑞当即又下达了一个军令。这两军协同作战,没有一个统一指挥,那可是不行的。 “姑妈,你看嘛!这马大哈,不是看不起我们,还是啥子嘛?”刁蛮任性的秦小靖再一次插了嘴。 “哎,你这孩子!也只有小王将军,才会这么让着你。要换作大明的其它军将,那早就要喝骂你这刁蛮女子了!” 秦良玉意味深长地和张凤仪对视了一眼,慈爱地数落着秦小靖,却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你是那一只修行千里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你离开时,我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滚滚红尘中,我们种下了爱的蛊。 你今生此来,只为了临别时,我那回首一顾?王瑞脑海中顿时一团浆糊,不过确定自己还没有穿越进聊斋里。 我靠,老子前世哪是啥书生才子,俺就是一个追名逐利、扛过枪嫖过娼的庸俗创业者而已嘛! “姑妈,如果满虏败退了,让我也去追击吧!咱白杆兵可不能让人小觑!”王瑞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听到秦小靖在向秦良玉撒着娇。 “好!老身今日便应承你这不听话的蛮妮子!不过,你只能跟在小王将军身边,有小王将军保护,老身才会放心。小王将军,你可愿意?”秦良玉含着笑征询王瑞的意见。 “秦督但有所命,末将无有不从!”王瑞当即拱身一礼。 俊男美女,披坚执锐,驰马疆场,为国杀敌!人生如斯,何其快也! “母亲大人!孩儿,也是好久没有上阵杀敌了!请母亲大人让儿子和王兄弟同去!”马祥麟也被勾起了战场厮杀的瘾,跳出来大大咧咧地向秦良玉请命。 “去什么去?我们和母亲大人守好阵地才是要事!”张凤仪赶紧拉了拉自己丈夫的衣角。 这呆子,母亲大人如此安排,就是要让这小王将军和靖儿妹妹一起并肩作战,让他们早生情愫呢。嗯,你去当什么电灯泡? 哦,大明还没有电灯泡哈。只有菜油灯桐油灯。反正就是那意思,给这俊男美女一个机会,所以嘛,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凤仪,难道你忘了我马家秦家的血海深仇了吗?这上阵杀敌,我马祥麟何时怂过?”马祥麟一见妻子阻拦自己,以为她有让自己惜命的心思,口气便有了些火气。 “相公,你就知道杀敌!这靖儿妹妹今年都多大了?你去乱凑什么趣!”张凤仪白了自己丈夫一眼。 哎,这呆子,人是好人,就是有时大大咧咧的不解风情。张凤仪忍不住又是一阵腹诽。 这靖儿妹妹,今年都年方十七了。就是因为长得太高,胸部太大,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婆家。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小王将军这样一个家世相貌都不错的可人儿,当然得把握住机会! “那个,那个……,还是你们去追击!咱和凤仪协助母亲大人守好阵地!”马祥麟大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 他可不是呆子,张凤仪话都讲得很明白了,他还有啥听不懂的!不就是别去扰人好事嘛?老子晓得的! 王瑞带了秦小靖和亲卫队往骑兵营赶去时,再次逼上来的满虏甲兵们也到了距莱州军阵地六十多步的距离。 “诸申勇士们,冲上去!这些明狗不善肉搏,咱们只要冲过去,就能获胜!” 正黄旗的一个叫西林觉罗的分得拔什库大喊大叫着,挥动着顺刀,鼓舞着这些刚才被莱州军的齐射吓破了胆的满虏甲兵们的士气。 咱正黄旗可是上三旗,就是得表现得比其他各旗都行!老子愣就不信,他明军的火器就不需要装填的? “冲呀,冲呀!”满虏兵跟着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嚎叫,同时战战兢兢地越过倒满同伴尸体的那段死亡距离。 “我是正黄旗的西林觉罗!跟上来!跟老子往前冲!”冲过了离莱州军六十步的死亡距离后,西林觉罗有些得意。 哼,还是老子正黄旗的勇士最会打仗,也冲在最前面!其它各旗嘛,都他娘的象汉狗,胆小怕死的。西林觉罗一通腹诽。 不用讲,这满虏狗的“窝里斗”的毛病,随时随地都是可以冒头的。 “汉狗没有火药子了!快快,冲过去!”后面的满虏兵们一看最前面的西林觉罗等人都没事,也跟着有了信心,哇哇大叫着放开了脚步。 只要肉搏,咱们可不怕这些明军!只管冲上前去,杀光他们便是! 六十步,五十五步,五十步!满虏甲兵们冲得越来越近!这些满虏兵许多都摘下了帽子,露出刮得发青的头皮,口中哈着臭哄哄的白气,迈着粗壮的八字腿,气势汹汹地向莱州军的阵地冲来。 莱州军的士兵们禁不住将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只有这手中的钢枪,才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四十五步了!朱主官!”负责测报距离的一个年轻参谋提醒道。 “嗯,知道了。”朱磊举着望远镜,一脸平静地望着越冲越过的满虏甲兵。 当然,他先生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