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韩高丽木浦,月夜风高杀人夜。 等到所有的人登上木浦城后,熊文杰下令点起火把,焚烧城楼,同时向县令衙门攻去。 “号子给给!”熊文杰带着海军士兵,喊着倭人的口号,冲进木浦县衙,疯狂地见人就杀,整个县衙内血流满地。 在县衙内搜刮一番之后,熊文杰又带人冲进边上的县衙府库,开始疯狂搜刮府库内的贵重东西。 粮食、布匹、金银凡是能带走的东西,都被浮山军抢掠一空。从府库出来后,每个士兵都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看看抢得差不多了,熊文杰这才下令点火焚烧府库和衙门。 众人一边放火,一边往城门杀去,沿途躲闪不及的人群都被斩杀一空,整个木浦到处火起! 此时的木浦如同一个脱光衣服的美女,在一干强盗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有听到声音冲到大街上的,也被熊文杰的海军一通砍杀,大街上到处都是零乱的尸体。 这些亲人被杀,房子被烧的朝鲜人,悲惨万分地哭天喊地。 冲到城门口时,城门的守兵也不知逃到了哪里去了。熊文杰清点了人数,满载而归地顺利出了城,远远地看到卫所那边也是一片火起。 “看来海清也得手了?”熊文杰笑道。 “点起火把,冲过去接应!”熊文杰再次下令道。 “鸭鸡给给!鸭鸡给给!”士兵们点起火把,喊着似是而非的倭人口号,迅速地向卫所那边冲去。 还没冲到县城到卫所大路的一半,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熊文杰正要问是不是黄海清,那队人马却慌慌张张地四下逃了开去。 熊文杰也不想多出是非,当即下令军队保持队形,继续往卫所营地冲去。 “鸭鸡给给!鸭鸡给给!”快到卫所时,一大队人马喊着口号冲了过来。 “哈哈,是海清他们!”熊文杰笑道。 语音未落,就听到了黄海清的大嗓门:“哟西,你们,是不是倭寇的干活?” “干你个头!快点过来!”熊文杰骂道。 “头儿,这次我们可是发了!这卫所的军官还挺有钱的。光白银起码得有七八千两,你们那边怎么样?”黄海清兴奋地问道。 “先不讲这些!你这边还顺利吗?有没有人员伤亡?”熊文杰问道。 “有伤亡,不过,说出来就丢死人了!有两个小兔崽子去强女干女人,做事时没有防备,被人家的家人打死了。我也是清点人数时才知道的!”黄海清皱起眉头,难堪地回答道。 “不管了,把他们的腰牌带上就行了。回去总结时,就当成反面例子来教导士兵吧!现在,集合队伍回去!”熊文杰一挥手说道。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熊文杰对着这帮背着大包小包的海军士兵们吼道:“兔崽子们,我们回去了!” “回去了!”,“回家喽!”一帮海军士兵也跟着兴奋地吼道。然后开始在军官们的带领下,一队队兴高彩烈地上船。 “也不知这帮兔崽子跑哪里去了?”这日王瑞在浮山湾的公事房里踱着步,对潘学忠等人嘀咕道。 大海茫茫,人类何其渺小!一想到海军连出去了二十多天,却没有任何音讯回报,王瑞就会莫名的紧张。 “我这海军连首次出去寻机作战,该不会遇上风暴葬身鱼腹了吧?” “大人!我们回来了!”正在牵挂间,黄海清的大嗓门在公事房外吼了起来。 “回来了?”王瑞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冲往大门外。 等看到熊文杰和黄海清两人一脸兴奋的模样时,他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微笑着问道:“这么多天,你们跑哪去了?” “大人,我们去朝鲜那边,打到木浦去了!”熊文杰眉开眼笑地回答道。 “大人,这次我们可是发了!白银起码都抢到三万两!三万两呀,大人!”黄海清也兴奋地跳出来献宝。 “好,好!进来说吧!”王瑞高兴地拍着两人的肩膀。 这两人还不等王瑞坐定,便开始兴奋地争抢着报告。潘学忠在旁时不时和王瑞交换一个微笑:瞧,还是抢钱爽吧! 等二人说完,王瑞总结道:“先交接缴获,安置受伤的士兵休养。海军连全员放假一天!回来后,每个参战的士兵,都要参加战后总结会。到时我也去听!去吧!” “大人!那个,那个,有没有奖励?”黄海清抓抓头,期期艾艾地问道。 熊文杰则低着头,不敢看王瑞的眼睛。 “你们去制订一个条例,一个是海外津贴,一个是战斗补助,当然作战有功的,也有奖励。但是也不要弄成纯粹的金钱刺激!”王瑞吩咐道。 等到两人出去后,一边的陈铭问道:“大人,他们怎么去打木浦?依我讲,最该渡海去打建奴!” “打建奴?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吗?”王瑞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见众人都浮现出认可的神情,他这才回头对方元道:“文渊,你来给这帮小子讲讲,为啥我们现在不能渡海去打建奴?” 浮山湾公事房内,一干和军官和亲卫都望向方元。早就和王瑞探过这个问题的潘学忠也转过头来,众人都用探寻的眼光期待着答案。 潘学忠明白,王瑞这是要通过方元的嘴把有些话说出来。 方元手理美髯,享受着这种智商超人一等的快感,动作优雅地收起从来不离手的松石流水画扇。 然后,他又扫视了众人一圈,这才笑着说道:“不瞒众位,此等方略正与大人的高瞻远瞩有关。大家想想,现在这辽东那边有多混乱?建奴、东江镇、关宁军,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场面何其复杂纷繁!大人如以一守备之职,远渡辽海参战,打败了,便得自已吞下苦果,说不定还会落个擅自出兵,丧师侮国